“想接吻。”
她意识多看了两,一时间燥。
心怦然而动。
“什么手术?”
“不……”他的指尖在她的发间穿过。
她的腰,略微一施力,她就形不稳地跨坐到了他上。
贺云朝的笑意愈发慵懒,“喔,真的吗?我怎么觉有人教训我的时候在上呢?前辈?”
令曦的手指尖不自禁抚上去,“这里,怎么了?”
如果说,今天白日里的贺云朝,还让她觉得自己在吃草,今晚他好像变得不太一样,那比她年长两岁的差距,终于多少有了影。
这是任令曦人生第一次意识到,“半桶”的恰到好――
突如其来短短的两个字,他的声线透着一抹砂砾糅杂的哑,还有稍许磁。
她低声呢喃,“说了今晚不的。”
她原本应该是不喜这种觉的。
“只想吻你。”
些微的羞耻心迫使令曦心那颗官的动加速――这个人是怎么了,之前明明招呼都不打就自动自发亲上来,现在又忽然这么煞有其事地告诉她,像是登门前的拜帖。
“家里有药吗,我等会儿帮你上药。”愧疚作祟,她主动提弥补方案。
从令曦的角度看,贺云朝衣襟大开,平日里不外显的实肌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呼缓缓起伏。
两个人交颈相拥,尖在中纠缠辗转,炙的湿吻她不由己。
被问的人却再不肯说话了。
对贺云朝每多一分好奇心,每加深一层了解,她就越难挣脱那张猎网。
贺云朝握住她的腰肢仰看她,“……太顺手。”
“不是你自己抱我上来的么?”她也学他一本正经。
“令曦。”
“贺云朝――”她不得不搭上他肩稳住,贺云朝再度遭遇二次伤害,闷声低嘶,她轻哼,“活该。”
“我可没说是我的错,”令曦用指尖戳了戳他的伤,“早治好才更方便工作。”
“剥削阶级的压迫。”他笑。
“手术。”
直到这一刻,任令曦终于意识到了,比起那些一击即中的捕手,贺云朝张开的网是无形的,潜移默化,甚至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捕猎的打算。你以为那是绝对松弛的自由,却不曾想那只是相对宽宥的错觉,在两人你来我往间,她不知不觉就已经沦为猎。
“不用。”等她端详完一圈淤伤回来,贺云朝还是规规矩矩地扶住她的腰,靠着沙发安静仰打量她,连回答都显得温驯,甚至还主动照顾了她的歉疚之心,“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技艺不佳。”
真要命。
视线游移,男人肌理分明的还有一伤疤,因为他本肤不算黑,疤痕新生的月牙白肤便不怎么明显,之前两人的时候,令曦并没有这么认真关注过。
一秒,他捧着她的后脑欺吻上来,不给她退开的余地。
贺云朝没想到令曦也会和他这样开起了玩笑,底的光柔亮。
任令曦是个很有边界的人,他不想回答,她便不再追问。此刻她岔开跪坐在他上,目光停留在他有一抹淤青的肩,她扒开那件深蓝的衬衫,贺云朝肩的青蔓延到后肩,甚至后肩上的块有发紫。
好像手真的重了。
“我们明明是平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