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这几天还在戒断期末尾,比往日虚弱许多,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她还真觉得有脑袋昏昏,低血糖。
“她不喝。”
贺云朝一云里雾里,可是钱乐的最后一句话,他好歹是听懂了。
“你得给她危机。”钱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任令曦的小迷弟转成了CP粉,大概是亲目睹两人接吻的画面对他产生的影响太大了吧。
“哦,不好说,”常镇川不带彩地评价,
――明明他输就输在,给了她真正的危机。
一周时间过去,此刻是大周五晚上,她人生中少有地主动约男人来吃饭。
“你今天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讽刺我的吧?”
“是作为新人讨好前辈的方式而已,”贺云朝淡淡回应,他的眸垂来,视线从她脸上扫过,“你中午没吃饭,令曦。”
“MOE?那个制药公司?”
“?”钱乐大骇,“怎么就恋自由了,那天你们明明……”
这样方便自己一班就能直接过来,省得路上堵车。
“这里还闹,你平时常来?”她对面坐的男人目若朗星,神采英。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挂在后的衣钩上,一件深蓝的缎面衬衫长袖挽到了臂弯,边说边用筷往面前的小火锅里添加材。
“你不也是?”
“钱乐,”任令曦伸,一脚将钱乐往边上踹了踹,“你吵到我了。”
钱乐悻悻地走回人堆里。
和钱乐忧心忡忡不同,任令曦只是漫不经心收回目光,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报告上。
“吃东西再工作。”等她反应过来,贺云朝已经拆开了肉松小贝的包装盒,还帮她好了,将梅乌龙递到她面前。
他望向工位上埋工作的背影。
任令曦这才意识到,今天一天审讯室资料室鉴证科三一线,她好像真的把吃饭这件事给忘了――以前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所以饥饿并不明显。
――要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种事,真的很艰难。
“哈?”
贺云朝似乎已经等待多时,张便问:“她喝什么?”
常镇川摇摇,“我不该怀疑自己的直觉,你确实对吃喝玩乐一都不。”
“嗯?”
手捧茶饮的任令曦,盯着贺云朝被同事们叫走的背影。
任令曦也没抬,“我没。”
常镇川挑唇,一抹嘲加深:“我可不一样,我现在的位置,懂得吃喝玩乐也是职业素养的一环。”
“知你没,我给你买的。”
任令曦了作疼的太阳,“不是,我就随便选了个离调查科最近的餐馆。”
一杯饮料被放到任令曦的办公桌上。
“恋自由。”
确实很艰难。
任令曦想了想:“我需要MOE的访问资格。”
都到了这个份上,再拒绝就矫了。
“梅乌龙少冰,上次你说过好喝。”贺云朝弯起嘴角,面对她不咸不淡的神也没气馁,反倒又拿一个小盒搁到她桌面,“肉松小贝,不是甜的。”
“哪样?”他歪问。
任令曦的笔一顿,终于仰看他:“我不喜甜。”
任令曦听着右手边大堂里一群人谈阔论,里面夹杂的几个熟悉声线让她立刻意识到,她今天选的不是地方。
“啧,所谓为民为国的政治家。”任令曦吃了一小朵菌菇,在中慢慢咀嚼。
“我已经说了要保持距离。”
“嗯,我没办法以调查科的立场去拜访,找借的申请被婉拒了,再尝试又怕打草惊蛇,但是之前听说我们现在的公民党候选人偶尔会拜访一些大企业拉拢关系,反正MOE表面上已经和联合党关系决裂,你是不是可以去尝试接收一?”
“‘喔,不用了,我不要’,”钱乐模仿任令曦的无回复,然后又倏地凑过来,在贺云朝边上小声说,“‘恋自由’。”
远已经有人在招呼贺云朝过去吃甜品,工位周遭没人,任令曦抿住唇线,压声音说:“贺云朝,没必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