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朝没给她再闪躲的机会,脑袋靠上来,鼻梁蹭她的耳骨,连呼也都落在了耳朵上,量充斥她的鼓膜。
“走得动走得动,我自己可以走!”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但你给我站直了,不然自己回家。”
“贺云朝你醉了。”
贺云朝确实放了她,不过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把她搁在玄关桌上,嵌在她两条之间,让她连翻桌的机会都没有。
“你还不把我放来。”趴在他肩的任令曦这次声音小了很多,像是怕打破这个空间的静谧,安静提醒。
任令曦不禁笑声,赶忙放开他鼻的手。
幸好贺云朝的脑现在跟不上度,没两注意力就重新被面前的她引,半弯腰与她的面颊脸贴脸磨蹭小半天,两只手掌也扣住她的腰,好像努力在受如何和她贴近。
贺云朝一声不吭。没多久脸憋得更红,随即张嘴大大呼。
坐在他手臂上这么久他手不酸吗?
任令曦垂着眸,声音轻飘飘一朵,“你要囚禁我啊。”
两个人额抵着额,呼错落。
意识迷失在混沌中的贺云朝歪了歪,耳朵跟着一动,只听见了那句“我走不动了”。
之后的电梯楼层每一层她都小心翼翼心怀忐忑看着门打开,再看着门关上,而贺云朝就简单得多,从到尾都是低看着她。
她还坐在他手臂上,只能徒劳闪躲,语气淡漠:“真醉还是假醉?”
“你得站好,这样会被人误会。”她终于推开他。
只是看到醉在墙角的贺云朝,那颗所谓冷却的心,就已经开始再度发。
“……我没醉。”他喃喃自语般地说,“没有……别走……”
电梯门缓缓合上,里还是她和贺云朝两人。
贺云朝明明没睁,却像个糖似的又往她上粘。
“啊?不、不是――贺云朝你放我来!”
她又不敢大声嚷嚷,怕打扰了邻居,来看笑话。
听起来很煎熬,其实也没几层,任令曦意识搭起贺云朝的手臂搀扶他去,边跨电梯边抱怨:“你自己有长了嘛用的贺云朝,重量全压我上我走不动了。”
他没开灯,公寓玄关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里谁都看不见对方,可是距离这么近,她知他在看她。
由始至终她被贺云朝单臂扛在肩,直到大门开启,再到大门关上。
他间一窒,清晰的吞咽声让任令曦有些心慌――喂喂,这可不是给他建议。
一记男人压抑沉的呼气。
别这样招惹我。
她扶住贺云朝的,不让他再度倒在自己上,两仍然贴得很紧。
不过好在刚刚他莽撞的噬咬被打断了。
“曦曦……”贺云朝像个复读机似的不停叫她,好不容易才多了个新词,“……冰。”
电梯又开了一层,任令曦胆战心惊,幸好外面没有人。
全程他的眸都只是掀开了一,目迷蒙,本就没有清醒。
比起他醉酒上的燥,她的脸确实凉一些。
任令曦直接扳回他的脑袋,住他鼻。
反应慢半拍的贺云朝此刻却仓促收拢手臂,把她嵌怀里。
贺云朝本来就喝醉了酒,刚才连站都站不直,现在走在公寓走廊上也不是直线,唯一可以安任令曦的是他没有颠来倒去,两步一拖沓,还是扛着她踱到了家门。
“曦曦……”
他没有动,她反而能受到贺云朝停留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摩挲,。
贺云朝的理偏偏在这时候断档,本就没理会她接来的话。
只有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声。
“……你到家了。”任令曦抿唇,“我得回去。”
“到了。”
一秒任令曦就觉得双脚腾空,莫名其妙被人扛了起来。
“醉鬼都这么说,你看你答应我保持距离,现在却忘得一二净。”
她心被一片绒羽挠,却又从那些蚁噬似的里,品了一味酸。
贺云朝真的很像蹭人手心讨好主人的大型
“没醉。”
好像小孩不愿放开自己心的玩,他用行动来回应她,任令曦有些哭笑不得。
伸手摸了摸贺云朝发的脸,她低低念:“别这样。”
“不可以。”义正辞严。
可是有用吗?
等电梯里安静来,贺云朝的鼻尖又循着她颈线去嗅闻刚才散发一丝血腥味的伤。
他终于好好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你走不动了。”
我好不容易才让这颗心冷静来。
这句话大概真的起了警告作用,就见到贺云朝一动不动杵在原地,满目茫然半睡半醒,只能勉伸一只手臂抵在她后的轿厢才能站稳。
任令曦:“你先把我放来。”
贺云朝一手扶住她的背,一手托住她的,将她掂了个,抱在前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