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朝的目一瞬间沉黯来，冰冷刺骨。

        “周一，将需要确认的名单提交上来，然后，离开调查科。”常苡抬手正要打火，却被贺云朝住了打火机，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又将烟收了回去，边收边，“你继续拖去，只会被上质疑。”

        “周。”

        她仍然没有反应。

        “不是你把她的线索提供给我们？”

        “你好迟。”她说，说完又回看刚才看到一半的资料，“对了，午忘记告诉你了，因为两个案的关联，这次余Sir安排我们和二组联合调查，所以K的连环杀人案现在也是我们的负责案件。”

        贺云朝面无表：“收起你那一套培养犬的教条。”

        “上？”贺云朝扯唇，“你的总统吗？”

        “MOE有了准备，地层已经搬空，让她不用费力了，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之所以那些人不让她通过检查申请，也只是吊着她，模糊她的调查方向而已。”

        “不过我们多亏她的线索，还是从中查到了关键的东西。”常苡略微顿了一，收起烟盒的指轻轻敲击座椅，“算是她间接协助我们的回报，给她提个醒，MOE不是这条线的末端，她在调查的Hox系列黑产业链背后的组织叫‘莫比乌斯’（Moebius），这其中涉及的黑幕庞杂，不是她一个小调查官可以驾驭的，就算是整个调查科也不行，警告她收手别再关注了，不然只会是飞蛾扑火，剩的事CBSI自然会接。”

        一颗脑袋抵在她

        “我提供线索是为了帮助尽快查清真相，不是为了让你来威胁她，而且这不就是我存在调查科的目的之一？这不影响。”

        “你的绪外了，不应该的。”

        简单的两个字，贺云朝却立刻捕捉到了她的意思。

        “这几年真的改变了你，很可惜。”常苡低从袋里掏烟盒，“我们这一行，如果不能掌控自己的绪就是死路一条，尤其是你，你现在任何无法自控的表现，都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把柄。”

        然后，一双手臂从她肩后绕上来，环住她的脖，他俯将她搂在怀中。

        办公室的玻璃门开启，任令曦意识回望了一。

        “怎么？CBSI拿着她查来的线索转就过河拆桥？”贺云朝反唇相讥。

        常苡无视他继续说：“之前你那个小女友质疑MOE的地层，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

        偌大的调查科办公室不断回着鼠标击声。

        “我不需要你教我什么是背叛。”

        当然不能，这个人可是自己的丈夫死后第二天就回到工作里，还把亲生儿送上法庭的冷血机。

        就比如现在，她静静审视贺云朝，良久，失望地叹息。

        “……”贺云朝并不怀疑他们怎么到的，对于CBSI的行事风格这种调查轻而易举，他自己也能，因为不需要在乎任何规则。

        “我可没有威胁她，至于你说不影响――倒是可以问问你的小女友，她会不会觉得这是背叛。”

苡，是联中央特别调查局的领袖，是人尽皆知的级Alpha，没有什么能撼动她，连一脉血缘的他也不能。

        其实贺云朝已经将绪压抑到了极，然而对常苡来说，那还不够，那和当初那个继承她获得CBSI“阿尔法”称号的贺云朝相比还不够。

        任令曦听到脚步声，贺云朝不发一语，一路缓缓走到她后贴近。

        她翘起一条搭上膝盖，和刚才的他相似的神态，靠上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