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到指节泛白没了血。
他很久很久也没有动,两人之间回的只有痛苦的声,无论是谁的。
“……不要、不要碰我,唔……去——”
然后,在烈不适与求不满双重折磨迷迷糊糊的她,觉到贺云朝停驻的颈间,有什么,一路过了她的肤,落在床上。
是一滴。
湿的,温的。
任令曦的脑在发烧似的炙里已经失去了辨识能力,她想垂首看他,却只见到一颗不肯抬的脑袋,和他透过外勤特战服撑起肩胛的结实肌肉线条。
“贺……云朝……?”
颈侧的男人了一气,不作声。
她一丝神智:“你……”
“现在还来得及。”他终于开。
贺云朝倏而撑起上半,与她楔合的缓缓后撤。
他说,逃开我。
他撇开说的,没有直视她。
男女连接的逐渐分离,任令曦只是用自己仅剩的力拨正他的脸。
他被迫转过脸来。
这一次任令曦发现,他的睛是真的红了,即便是逆着光,她都能察觉他底不同的血,和角血之的湿。
一旦对上了贺云朝晦涩难懂的,她就好像回笼了几分清明。
贺云朝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迟缓地眨了眨。
贺云朝目光微熠,偏开,极力克制的颌紧绷,在彻底的那一刻,等待她逃离。
她没有动,即使烈的不适在她五脏六腑翻搅,即使她已经得意识模糊,但从他爬走的力气,明明仍有。
她只是用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角,把湿意抹去。
几乎虚脱的她,唇开合,说了一声——
对不起。
贺云朝心掀起浪涌,他觉得自己好像迷失在茫茫大海里,暴风雨之中只有她才是唯一能拯救自己的船,他想登上那艘船,他无比迫切地想那艘船也能接纳他。
泪顺着鼻梁落在她唇沿,贺云朝伏首,吻她的唇。
Alpha没有泪,他们是理智的动,仅有的泪,往往也是于阶对弱小的悲悯。
可现在,算不算Alpha对不属于他的Omega摇尾乞怜?
即便如此,任令曦还是瑟缩了,这曾经与贺云朝云雨交默契十足的拒绝了他,她躲开他的吻,一旦他碰便无法控制地神厌惧,好像他是洪猛兽,她的全都在颤抖。
时间有短暂的几秒陷静止,连呼声都消失了。
贺云朝看着她。
山海的信息素已经充斥了整个山,别说是Omega,再大的Alpha也无力抵抗,可她却仿佛暴风中心的那一缕,还能存留有自我意志。
只是这自我意志不如没有,在痛苦中被标记信息素和发期煎熬的她,缩成一团战栗不止,直到迷乱中被人翻过,后似乎沉了千钧重量,她被彻底压制得不能动弹。
后颈因为而满是湿汗,尾的碎发末梢湿漉漉打着卷,可那个人不在乎。
无数次在她脖颈幻想演练的齿尖,这一次再度落在她颈后那隐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