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他用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岑星,“他丢给你的是不是你昨天夹在笔袋里的那张纸?”
那张湿乎乎的小脸摸起来温又柔。
霍行之比其他所有人都更震惊:“你怎么都空着?为什么不写啊?你睡着了吗?”
“你也没证据证明那就是答案啊……”霍行之说。
“把试卷拿来对一对不就知了吗,”霍行之大声嚷嚷起来,“要是他抄了我的,一目了然。”
岑星迟疑了几秒,小幅度地了。伴随着他的动作,大颗大颗的泪沿着面颊落来,把他的肤染得湿漉漉的。
填空有将近三分之一保持着空白,只有选择题写满了。只可惜,正确率也一塌糊涂,极有可能是在瞎蒙。
试卷一对比,任谁也看不岑星有抄袭。
岑星一双大睛里全是泪花,咬紧了嘴唇,不也不摇,只傻傻地看着他。
“当然不行,这是在考试!”中年男被他的胡搅蛮缠惹得有来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丢给他的不是答案?”
但若只是比卷面清洁,岑星还要更胜一筹。
他的卷清洁过了,至少一半大题都只端端正正写了一个“解”字外加一个冒号。
“哦,对啊,”霍行之立刻意会,大声喊,“就是那个!我看他一直很紧张没自信怕考不好,想安他一嘛!”
他话音刚落,旁那位中年男言又止,大概是有些异议。
中年男皱眉:“你们这些小孩我还不知,以为选择地抄就能糊过去?”
“可能有些误会,”虞惟笙收回了手,转看向那位中年男,“我们岑星很乖的,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这么一绕,就了死胡同。虞惟笙心里觉得古怪,又低看了岑星。
“不哭。如果星星没有抄,说来,我们都信你。”虞惟笙又说。
“我就说嘛,”虞惟
话音落,众人都看向了他。原本还垂着脑袋的岑星也抬起来,连眨了几睛。
“但是视频里清清楚楚,你们肯定传纸条了,”中年男还是不松,“是不是老师一直在看所以没机会抄?”
“写着加油努力你可以的那张。”虞惟笙说着,看了霍行之一。
岑星低,继续哭。
理说,也不该差成这样的。
“我可以相信你吗?”虞惟笙低小声问。
这样去没完没了了。虞惟笙在心里暗暗叹了气,然后伸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岑星的肩膀作为安抚。
岑星的泪掉不完,时不时抬手一,袖颜都深了一截,依旧止不住。
“这应该……没有抄吧……”虞惟笙拿着试卷,哭笑不得,“星星你真的睡着了吗?”
他刚说完,岑星拉住了他的衣袖。
霍行之的试卷十分赏心悦目,字迹清晰,解答过程毫无涂改,端正整齐,一看过去就知必定是分。
虞惟笙看了看始终不表态的岑星,开:“老师,还是看一吧。”
虞惟笙终于没忍住,伸手替他了。
“我们多是违反考场纪律,和作弊是两回事啊,”霍行之狡辩,“我作完题目无聊,写字条跟他聊聊天,不行吗?”
岑星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僵着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