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笙心想，不好了，他的哑巴小话痨开始写作文了。

他给岑星发语音。

“我知了，次再说吧。我们现在都见不到面，谈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星星还不如先想想，除此以外真的没有别的想到的东西了吗？”

――到底怎么啦？

虞惟笙皱着眉，正想着要如何回应，岑星又开始输。片刻后，新的消息了来。

虞惟笙看着那行字，轻轻地“啧”了一声。

岑星抬对他笑了一，了一个晚安的手势，接着竟又直接切断了通话。

岑星说，就算见不到面，说这些也是有意义的。这反映了虞惟笙对他的态度。他觉得虞惟笙不像是在跟他谈恋，而像是在养。所以只想摸他的脑袋，不想跟他.。

见岑星还是一副不怎么兴的模样，他继续补充：“明年这一天，我肯定陪你。”

他依旧是个心智上不够成熟的少年罢了。

虞惟笙惊愕不已。一天挂他两次。好好的，怎么突然脾气那么大。

岑星却不买账。

回复很快就来了。还好，岑星没有装模作样告诉他“没事”，而是非常直接的给了答复。

虞惟笙又为难又好笑，把对话框往上拉了一截，从开始看那篇作文。很快，他便彻底笑不来了。

一直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岑星果然发来了一段极长的文字。虞惟笙还没来得及读，岑星又接了一条。

――我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说过为什么不兴了。您说晚跟我说，原来已经不记得了。

时隔许久，虞惟笙终于又开始觉得这孩难缠。

他发送过后没过几秒，对话框就现了对方正在输的提示。之后隔了好几分钟，都没有新的消息传过来。

愣了一，也摇：“那怎么行。你要是真的想不来，我来想吧，到时候你不能挑剔。”

虞惟笙失笑，不禁摇了摇。

――您在敷衍我，对吗？

他给岑星发消息。

――但您就是说了。您以前还说，您是说话算话的人。

――我不小了，我明天就成年了。

他说的极尽温柔，岑星竟没有被骗过去。

他还说，自己之所以执着，本原因是虞惟笙对他的拒绝。他完全无法理解虞惟笙在持什么，并且觉得自己跟虞惟笙之间很不对等。在虞惟笙中，他好像不是一个平等的可以发生

――还没写完。

他觉得现在不合适，又不是为了躲避德审判。昨天不行，明天便可以，这也未免过于自欺欺人了一。差一个星期就满十八岁的岑星和刚满十八岁的岑星，本质上又有多少区别呢。

然后他又说，就是因为相信他也相信自己，才会认为早晚都发生的事早发生也没什么不对。因为他对待虞惟笙的是对待恋人的那一种，当然会希望变得更亲密。没有未来也能吃心所以现在故意不吃的理，他喜心的话，当然天天都想吃。

“可是，星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对这件事那么执着呢？这种形式化的东西，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早晚都一样。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我昨天真的喝多了，不然不会跟你说那些。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上一次已经谈过了不是么？你现在还小，还在念书，没必要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