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哦,我怀疑过。”
伏城缓缓抬,看着前这个眶微红、沙哑着嗓音的男人,良久,他说:“其实我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我爸妈不该上那班飞机的,是我建议他们改的航班。他们本来要上的是第二天凌晨的飞机,我告诉他们,我的老师就在罗格318上,他是罗格318的机长。我爸说,那正好,他可以改航班,这样我去机场接他们的时候,还能和老师见面,和老师聚聚。”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抓住青年的手臂,卓桓哑着嗓说。
“伏城!”
说不。
伏城深深地望了他一,抬步离开。
卓桓跟着他:“别这样。”
一手指一手指地把这个男人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掰开,伏城也不眨地看着他,明明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再羞辱对方一遍,可是看着这个人的脸……
他走了一米、两米,走得越来越远。卓桓就这样看着,忽然,他一咬牙,追上去。
过了许久,他仿佛冷静来了。
恍惚间他忽然在想,他到底怎么了,卓桓要他怎么样。
晚风拂而过,伏城:“嗯,我的厌症是因为罗格318空难。一开始只是绪的积压,后来等到确认不再打捞飞机,结束调查,就突然爆发了。”顿了顿,他抬起,问:“……还有事么,卓老师?”
您都知。而我只是和你上过床,被你过的炮友,所以我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没资格你的人生。那你呢,卓桓?你有病吗!你我什么,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青年目光安静缓和,如一潭死,毫无波动地望着他。
他安静地着泪,想了想,问卓桓:“是我害死他们的?”
卓桓追上去,拦住他的路:“伏城!”
卓桓一怔,低首去看伏城。青年俊秀漂亮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他静静地抬眸看着卓桓,:“你想知我为什么会得神厌症?我告诉你。因为,我害死了我爸妈。因为在空难发生过后的这些年里,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是不是儿去世、妻重伤不醒、欠巨债的机长受不了神上的压力,选择了携机自杀。即使这个人是我的恩师,即使这个人是我曾经最崇拜的人,他对我那么好……
伏城:“你觉得罗格318空难,和机长齐志烽有关吗。”
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伏城继续向前走。
心脏在这一瞬间停了。
伏城沉默了。
绕开前这个人,青年神平静,好像一只牵着钱的木偶。心死了,不会再有心动,也就不会再受伤,再难过。
一字一句,伏城轻轻地说着,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的小事。
生了锈的钝刀一地磨着心的血肉,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心疼过一个人,过一个人。卓桓伸手,将这个瘦弱单薄的青年拥怀里,在他耳边,用温柔的声音,说:“不是你。”
一意识到齐志烽是谁,卓桓:“在没有看见飞机残骸,找到真相前,没有人是有罪的。我从来没怀疑过机长自杀这个可能。”
泪却落了来。
卓桓第一次被人说得哑无言,怔怔地看他。
别哪样呢?
他低,表被垂的发挡住。
卓桓嘴唇张了张,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