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他歪着脑袋看她坐在梳妆镜前收拢衣襟,她动作并不快,所以他还是看见了她用衣领遮挡起来的痕迹。他无声地笑了笑,挥手让屋的侍女全离开房,“在梳发吗?”
“大概……是结婚后吧,”她低,双手不自在地摆腰带,正正好错开了后五条悟蠢蠢动的目光,“等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我会去东京。”
“,要不要跟我去东京?”他垂脑袋,视线透过夜晚的自己去看她衣襟被撑起的漆黑隙,“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带你过去。”
“嗯,”他毫不犹豫地,“我是想跟永远在一起。”
“我很愿意这么。”乎意料的是,他毫不犹豫地顺着她的话答应,说话时手指从她的发间了来,放在了她肩膀上。稍微用力,宽松的衣襟就被他扯开了一,“只要不离开我,我能养着一辈。
“你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五条律笑着笑着就觉得眶有些,“不过,我也不想离开悟。”
“悟,你可以想走就走,但我不能。”她动了一肩膀后抬起,在镜里和他的目光相撞,无奈地叹了气,耐心地说,“而且你以后总会有你的生活,你要是带我走了,是打算以后都跟我在一起吗?”
“,”梳穿过她的长发,他的手指慢慢缠绕去,让他想起夜晚时她的肌肤深深陷在自己手掌心的一幕,“我现在就能带你走。”手背这时候正贴着她脖后面的一片肤,他装作没有发现,梳时轻轻地蹭着。
五条律闻声回,正看见五条悟走了来,“你怎么来了?”
所以他故意留那些被蚊虫叮咬解释过去的痕迹,证明自己正占有着她。这些不像她藏在里的望会跟随天光消失,这些会被她带到白天,带到众目睽睽。他藏在墨镜背后的视线停留在她上时,落在那些痕迹上,如同在隐秘地宣告——
没过多久,五条律午睡醒来后就瞥见上又多了一些痕迹,被蚊虫问题困扰的她和侍女抱怨了几句后,让她们在房外多放上驱蚊虫的药。
“怎么神神秘秘的。”她只看见他朝自己走来,并没有注意到他墨镜背后意味不明的冷光。
“嗯,”五条律刚睡醒,声音听着还有些闷,手里正拿着梳慢吞吞地将那乌黑的长发梳开。见他驱走外人,这才从镜里望着他问,“你有话跟我说吗?”
“悟少爷。”侍女刚应,就对着门鞠躬。
“那会是什么时候?”
她无知觉地将后背给予他,让他的双手抚摸过自己的肩膀拢起长发,“你想说什么?”
“差不多吧。”她梳时后领会一截肤,线条畅地伸向衣服里面,五条悟可以毫不费力地想象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有什么光景。他一边漫无边际地幻想着,一边伸手缓慢地拉上背后的房门。门咔哒一声关紧,光线暗了去。屋的窗没开,屋外的阳光只能透过窗纸柔和地投来,朦朦胧胧地铺在屋里像一层晦暗的纱。
“跟我待在一起啊,”他说得很直接,“我不想离开。”
“别说这种小孩气的话,”五条律的表看起来既兴又难过,带泪光地望着镜里的五条悟。十五岁的他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早就不是最初她在襁褓之中见到的稚面孔。时间让一切悄无声息地改变,快得总有些蛮不讲理,她看着他长大,现在却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我就算要去东京,也不是现在。”
她笑着问:“去东京什么?”
“真是的,”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我本没办法跟你一样去生活,你要养我一辈吗?”这世上有咒力的人很多,但是像五条悟这样的天赋卓绝的几乎找不第二个。她很兴他能够一脚跨五条家这座庞大的牢狱,在四面开阔的路上信由缰地狂奔,但也仅仅只能兴。
他半跪在她后,握住她的手从手心里拿过梳,“我帮你。”
“那就一起去东京,只有我们。”他的目光依依不舍地粘在她的上。
五条律只是个拥有普通咒力的人,没有像五条悟一样完地继承家族术式,可以咒术师,但没必要。他们的未来可以说是两条没有重合的平行线,这样的现实不允许她对他产生一丁的羡慕。
——白天的她属于五条家,夜晚的她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