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波鲁萨利诺租的洋楼,那么在少女养好、能有余力动笔的时候,就已经自发撰稿投给世经报,靠着脑海里仍存留的医学和文学知识,赚得一些稿费。
很快就直接买了这栋小洋楼,甚至还有余力给波鲁萨利诺准备礼。
波鲁萨利诺了屋,女仆大惊失,连忙退了去。
她神冷然,并不喜被作为谁的附属品而提起,与生俱来的自尊、多次失败后的沮丧、丧失记忆后的不安、再加上女仆的那一番话,在波鲁萨利诺来的时候,一直以来积累的阴暗绪便涌而——
“怎么了吗?大将大人也想来看我的笑话吗?是想着可怜的人了吗?!”
她颤抖着声音,泪滴落在手背。
“真是太可笑了!他们都是怎么说的我都知!只能依靠于大将的废!只能领受他人的恩惠!是啊,我的没有分毫用,但是为什么连我的努力也要作废?!”
她不向在对波鲁萨利诺说着,而是在对着这个世界发自己的愤怒。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痛苦的绪却越来越。
“你……你们本什么都不懂!能够用自己的奔跑,用自己的双看世界的你们什么都不明白……连现在自己有多么肮脏丑陋都看不见的心;前有人被杀自己想要阻止却本无能为力的心;连看着心的人的长相都不到的心……*”
“我的过去是谁,我的国家故乡在哪,我的亲人还活着吗,我全都不知,只能在这里一无所知地当个人偶……”
“为什么会是我?我错了什么吗?我是坏孩吗?!哥哥……我最重要的人又在哪里?!”
“告诉我啊,波鲁萨利诺,你不是大将吗?!告诉我啊……”
这样激烈丑陋的负面绪,终于冲破积年累月的樊笼,对着不公平的世界嘶吼。
她扑在黄猿怀里,绝望又羞耻、依赖又渴望地痛哭声,将所有的一切都向自己年长贴、可以依靠的人倾泻。
或许是这样的心事积累太久,或许是一直以来乖巧敛的伪装太重。
在这一天,波鲁萨利诺越过许多人,包括她的同胞兄长鲁路修在,成为第二个窥见对方假面背后真正的自我的人。
被评价为同闪光王妃玛丽安娜极其相似的、她的女儿,哪怕在同辈的布列塔尼亚之中,也能算在相当偏激的那一分中。
她的自我,从来没有被扭曲过。
之后,波鲁萨利诺辞退了所有仆人,将她带回香波地的私宅里,他不愿意让心灵受伤的人暴在同僚,在对方恢复过来之前,任何的光或许都是伤害。
私人宅院周边是小树林,香波地是连接新世界与乐园的大门,这里寸土寸金,但大将也能够为自己的人打造另一片伊甸。
从记忆里的廷到背后经常冒险的森林,从五岁时收到的小熊玩偶波可到学校里迷路的牧羊犬贝斯。
那些回忆起来的边边角角,被心记了来,全被他一一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