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你能升？”

        “嗯”薛复山在妻面前，也忍不住有些得意的：“是有可能。本来就可能不小，酆谷山书记又面这么一拉，我看这次真的有机会，轮到我再步一了。我们局长已经找我谈过，连市局要找我谈了几次，我听气，等办完手上这个案，要给我新安排了。”

        “那会怎么安排？”

        “这……还轮不到我考虑。听气，先应该是平调；去屏行警大队当大队长也有可能，去市局的经侦支队当个支队长，也有可能。”

        “这……算是升么？不是平调么？”

        “哦，你可能不太懂我们公安系统的特。我们公安系统要有这种升，就一定要多警种磨砺的，你们机关里是讲级别，我们是讲警阶和级别。没有多警种磨砺的报告，警阶不容易升。像我这样，如果掉去警大队，明年回观江，就肯定有机会升分局副局了。”

        “哈哈，那真要恭喜你啦，你的局长大人……”

        “这还没完呢。要是……万一，酆书记真能拉抬我一把，脆，跨着系统平调，调我去纪委，或者检察院法院，那机会就更多了。”

        他滔滔不绝正要在妻面前好好诉说一自己的成就，却忽然发现了妻在沉思。

        “怎么了？薇？”

        “复山……”

        “嗯？”

        “我是替你想啊。觉得这个事，才是有……蹊跷啊。”

        “怎么？”

        “照你说的，你本来就够资历够功劳要升。酆书记是来栽培你？”

        “对……啊。”

        “你……是拜过山烧过香？”

        ……薛复山愣了，他不是笨人，忽然意识到了妻话里的问题。

        “没有……”

        “复山，你也是老江湖了。你自己凭良心说，这年，真的会有领导，因为你的能力所以来提携你？”

        “……”

        “你没拜过山扫过香，酆书记是因为他是伯乐，你是千里，他是为了市里的安定团结，因为你事历练的能力，所以给你机会，提你？这种话，你自己信么？”

        “……”

        “我只是个代科长，但是在首都，也看的多了。在机关里，只要是升官，就一定是跑过官，本没例外。因为人人都要升官，官，是怎么都分不过来的。也许这事，是男人的……怎么说呢？终极追求吧。所以本没人肯落后。不会有人手上有资源，只会便宜了有能力的人的，能力……哼……能力卖多少钱一斤？”

        “……你说的对。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奇怪啊，我是招呼过咱们局长，也打过市局和省厅的一些领导。但是理说，我的这打，怎么也到不了酆谷山那个级别啊，更别说柯禹州了，那是首长。我没上过贡……这，能是谁在上面给我打招呼，让酆书记拉我这一把？”

        “你是不是不经意间，搭上过河溪市委的什么线？”

        “你是说衡城书记？别扯了，你当我是神仙能耐啊，在那些领导里，我就是个基层队长，能搭上什么线？”

        “复山，能步总是好事，但是你可别得意忘形。凡是还是多想想，可别……菩萨路过，忘记了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