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考试的考生皆是举人,考上则为贡士,第一名则为会元,虽说谢陵给他定的目标是前三甲,
店小二收了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连说了好几个,笑眯眯:“小人知的就是这么多了,公要是想同他们几个套关系,那就趁早啊,回晚了,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咪咪地,怎么可以大白天的就在书房,还趴在圣贤书里败坏家风,实在太难以启齿了。
遂不动声地推了一锭银过去,店小二狠狠吞咽着,笑:“公,您……您这是何意啊?”
“真是对不住啊,公,今年的考生比往年足足多了两倍不止!公也看见了,这么多人呢!不瞒公说,早几日就没空房啦!”店小二见沈执衣着不俗,料定他是哪家的贵公,遂满脸堆笑。
只不过我想打听打听,今年这些考生里,有哪些人名气最大?”
沈执今日来便是想探探众人的虚实,顺便几个替罪羊,以他对元祁的了解,必定要在闱上大文章。若是能拉几个有家世背景的考生来转移视线,想必元祁就不能从中动手脚了。
沈执虽然不像谢陵寒窗苦读多年,但有几分小聪明在,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况且,谢陵给他准备的那本厚书,是自己编写的,也算是经验之谈。
看这一本,远比别人看了十本还用。
由于往年惯例,这些考生若不是京城人士,多半要住在贡院附近。有家底的,便花大钱去住迎宾楼,手紧的则三五个搭伙儿,随便寻个客栈落脚。
沈执默默将这几个人的名字记了。喝面前的一壶茶后,正楼,忽听旁边传来一声斥骂:“哪里来的穷酸鬼?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快去!”
他一愣,不由回一瞧,却见一位面貌清瘦,穿着一布长袍的公局促不安地立在一旁,几位锦衣公对着他厉声呵斥。
“没什么意思,
率先从车里探来的,是一只裹着白布的手,之后便从里面一修长的影来,一淡青的衣袍,玉冠封发,腰系玉扣,显得贵不可言,才一面立引了周围一阵倒冷气的声音。
但沈执是冲着会元去的。毕竟谢陵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后门,他不能辜负了谢陵的良苦用心。
算了算日,如今已是二月初,再过几日便要闱了。今年的考试地,仍旧是礼贡院。
能来此的考生,多半家底不俗,能开得起雅间的,更是非富即贵。
沈执低声吩咐了夫一句,抬便往大堂里走,店小二早就见到有贵客来,忙将人往二楼雅间引,满脸堆笑:“公这边请!”
这公面薄,脸通红无比,一副局促不安,想走又不敢
沈执才刚一落座,便察觉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目光,其中多是探究,他也不在意,倒了杯茶微呷了一。正好那店小二还没走,索将人叫住,笑问:“今年来京考试的人倒多,这迎宾楼可还有空房?”
还未至二月初九,从全国各地来的考生,纷纷涌了京城。走在大街上,到可见三五成群的书生围在一起攀谈。
远远就见一辆车行至迎宾楼门停,众人纷纷面好奇,不知是谁家的公场竟然这么大的排场,不约而同地往楼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