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这才缓缓站起来，了泪又：“皇兄，那现在怎么办？如果真的彻查起来，定然要将臣弟牵扯来，到时候谢陵肯定要死咬住不放，臣弟担心……”

正迟疑间，耳边响起元祁的厉呵：“朕让你解决西境雪灾，你跑去询问谢陵！让你监督阁太傅考题，你竟携带考题，这般落人实的事，谁教你的！”

被皇上急召，已经在此跪了一个时辰了。他本就生惯养，膝盖跪得麻木，有心声替自己求，又不敢随意开。

“此事自然不能彻查，但也不能不查。”元祁略一思忖，须臾才：“曹之敬还有用，暂时不能动，朕还需谢陵替朕解决雁北的心腹大患，亦不能动。如今看来，只能去给你找个替罪羊了。”

元瑾吓得脸惨白，颤抖着：“皇兄，臣弟……臣弟知错了，臣弟原先只是想……只是想借曹誉的手，给沈执一教训。那试题我只给曹之敬看了一次，后来一直收到府中！”

“算了，事已至此，即便打死你也是无济于事。”元祁喝了凉茶，渐渐平复了绪，到底是疼多年的弟弟，见他跪在殿哭得发抖，也觉得可怜，遂摆了摆手，“起来吧，别跪了，地上冷，跪久了膝盖要跪坏了。”

元瑾咬牙，死不承认：“皇兄，臣弟没有携带考题，真的不关臣弟的事！”

元祁冷笑，半蹲来正元瑾的巴，“阿瑾，你想以此陷害沈执，皇兄不怪你，可你为何如此蠢笨，不知用脑记试题么？你的嘴是什么用的？如此落人实的事，你怎么敢？！”

顿了顿，他猛然抬眸，失声尖叫：“难不成是谢陵偷的？”

元祁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指他：“此事归结底。还是你先私带试题！幸好沈墨轩还没来得及私审曹之敬，万一审了什么，连你也要被拖！这种蠢升天的事，谁教你的，混账东西！”

元瑾赶紧俯额贴地，不敢去看地上的供词，低声：“皇兄，臣弟知错了，臣弟真的没想到，这试题居然会落到曹之敬的手里！更加没想到表哥居然会搜查尚书府！”

“不关你的事？那试题是谁的？曹之敬？他有这么大的胆么？”元祁缓步了台阶，居临地睨着他，忽然将一摞纸摔元瑾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元祁忽然扬手狠了元瑾一耳光，指着他的鼻骂：“蠢货！朕怎么会教你这么个蠢东西来！上面千真万确就是曹之敬的批阅，你若是没将试题交给他，曹之敬如何能在上面留字迹？”

元瑾被这一耳光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忙不迭地跪好，哽咽：“皇兄，臣弟真的知错了，臣弟不敢了。臣弟真的没想到试题居然会落到谢陵手里，皇兄饶命！”

元瑾跪了一个多时辰，早就明白此事的严重，又被元祁疾言厉骂了一通，还挨了一耳光，当场就红了眶，闻言便：“皇兄，臣弟真的知错了，求皇兄宽宥！”说完，又拜了去。

“你敢说试题不是你给曹之敬看的？就曹誉的学识，他若是能考第二，天底还有谁考不上贡生？”

元瑾抿唇：“皇兄不如趁此机会，将沈执彻底除了，臣弟观谢陵的态度模棱两可，说他在意沈执，平时看着也的，说他不在意，沈执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