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辞苦笑：“无人欺负我，只不过……”他说着，轻叹气，“沈兄，不瞒你说，我觉得咱们皇上有一不对劲儿。”

小十七不肯让他走，死死拽着沈执的衣袖，昂着脸：“皇兄这几日很不好，他好像受伤了，人们都瞒着不让说，也不让

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沈执无可奈何，只好蹲了来，笑着：“殿，臣还有好多公务在，不能陪殿一儿耍，回我寻匹小送来，殿放臣走罢？”

沈执愣了愣，嘴角搐：“你的意思是，皇上青天白日在勤政殿幸妃嫔了？还……还……”他说不，此前并未见过元祁幸妃嫔，又想起自己被谢陵搞得血不止的场景，立面红耳赤起来。

顾青辞登时面通红，惊：“你想到何去了？我岂是这种意思？！”

“我初时也是这么想的，每次去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哪里惹恼了皇上，会人落地。”顾青辞说着，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直到方才，我才意外发觉，原来那血腥气是从皇上上散发来的。”

“别的什么味……沈兄指的是龙涎香么？”

天底谁有那么大的胆，居然敢碰元祁？

小十七三步两地蹦哒到沈执跟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沈执垂眸好笑：“怎么啦，小殿？是不是中书令大人又为难你了？”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沈执摸了摸鼻，承认自己心脏，很快又蹙眉：“难皇上在勤政殿杀人了？”

顾青辞又自顾自：“里也没有闹过刺客，皇上受了伤那么大的事，居然半消息也没传来，实在是奇怪得很。而且皇上还对我……”

沈执独自站了一会儿，很快就调去，后忽传来小十七的声音，他一回，果见小十七站在台阶上。

“我不要小，”小十七摇了摇，“你能不能跟我去看看皇兄？”

方一拉，压低声：“原来是沈兄啊，吓了我一！”他脸仍旧很白，抬袖了汗。

心顾青辞这厮平日看起来正经的，怎么谈起这种事了，也不结巴了，嘴也利索了。

沈执笑：“怎么了啊，有人欺负你了？你说个名字来，我帮你。”

沈执更惊：“什么？！”

“没有，你蹲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执迫切甚至有幸灾乐祸地追问：“就只有血腥味儿，没别的什么味？”

他忽然羞愤起来，攥紧拳摇：“算了，我还有公务在，先行一步了，告辞。”

“嗯哼，哪里不对劲儿了？”沈执随问，语气有些讥讽，“咱们皇上原本就是如此，哪天正常了，才让人更意外罢。”

沈执估摸着顾青辞还没同人颠鸾倒凤过，应该不明白那种气味，只好作罢。

沈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勾了勾唇，叹：“小殿，你提的所有事，我都能竭尽全力地满足你，但唯独关于你皇兄的事，决不行。”

“不是的，沈兄！”顾青辞压低声：“我前几日奉命送公文，一勤政殿就闻到一淡淡的血腥味儿，虽然有龙涎香遮掩，但我自小鼻灵，一闻就闻来了。”

“臣见过殿。”

顿了顿，他语气稍缓，站起：“殿，臣还有事，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