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快把沈执哭了，浑绵绵的，一力气都没有。只能勉挂在谢陵上，才不至于从书案上跌来。两抖得仿佛秋风中的残叶，再这样去，明天怕是去不了巡防营了。

不愧是谢陵，实在太谢陵了，他如果不去血战沙场，保家卫国，实在太可惜了。

有过了很久，谢陵才问：“怎么想起来去那儿的？实在推不掉么？宁王世很明显想坑害你，你也察觉不来么？”

话。”

“不行，”谢陵冷血到令人发指，当即拒绝了，并且态度十分恶劣，似乎觉得他聒噪，捂住他的嘴，“别说

沈执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在谢陵的手里，两抖如筛糠，如果不是谢陵伸手扶着，估计早就掉地上了。

很久之后，他才单手掩面，咳嗽起来：“中书令大人，够了吧？这样行了吧？不带这么玩的。”

越想沈执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平常官员们迎来送往的应酬，也不缺人相伴，多的是达官贵人把女儿往谢陵怀里。自己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吃过半分闲醋。

沈执哭无泪，偏过去，开始自我反省。

他实在想不明白，谢陵到底是怎么了，三年前谢陵从没有表现对男人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别说是男人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

谢陵太疯了，什么事都敢，好像永远没有节制，永远不知累，不上多黏，也不沈执满脸大汗，泪汪汪，照样持续狂躁。连沈执都自愧不如。

一个人置在茫茫天地间，孤独得像是街的浪狗，没有任何人可怜他，甚至想照他上踹一

怎么就去了一趟青楼，连个小倌的手都没牵，回来就被扒了衣服，坐在书案上疯狂。

怎么三年之后，突然息了，长本事了，拱

白菜拱到自己家了，常言兔不吃窝边草，谢陵倒好，把窝边草啃秃了罢。

旷一天值要挨二十军棍的，回把肉打残了，谢陵要是兴致来了，趁他伤痛的时候，搞啥花样来，那滋味简直了。

沈执：“呜呜呜。”

“察觉来了，又有什么用？你也说了，他是世，我同他对着，岂不是以卵击石？”沈执甚郁闷：“我可没那么傻，不能让人抓我把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不好往谢家门楣上抹黑。”

他想求饶又不敢太放肆，把脸埋在谢陵肩，紧紧绷成优的弧度，他稍微挣扎了一，结果卵用没有。

这要是甩锅有疾上，鬼都不信。明明是自己更差啊，满陈年旧伤，几乎要了半条命，谢陵刚一回京，罚他跪在大雪地里，门外的青砖得跟铁样，膝盖跪在上面，滋味简直了。

他突然想起今日跟宁王世去那种三滥的风月场所逛，虽然极力不让自己去看，可还是能想象一些零星的画面，比如现在。

很久之后，谢陵亲了亲他的睛，低声：“阿执的嘴，可永远那么诚实，看来以后哥哥得想办法，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张小嘴。”

简直像疯狗一样。

磨成泥，恨不得一一地吞吃腹。

你个鳖孙儿。

沈执犹记得当时谢陵披着大氅，手里攥着小手炉，半倚在门前望着他，自己却连个撑伞的人都没有，跪得僵，小脸青紫，跪到生不如死，一薄衫在大雪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