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啊，那又怎样？活人的事同死去的人不相，哪怕谢家祖宗们在地恨我骨，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地教训我吧。再说了，那是我欠初黎的，也是元祁欠我弟弟的，不关你的事。”

“谢陵，我此生悲苦，自生起就不受任何人的期待，好像从始至终就是个多余的存在。没有任何人需要我，也没有任何人喜我。我知世界上没有理所应当的，但……但我也罪不至死。”沈执哽咽着，用脸蹭了蹭谢陵的颈窝，“我知这件事瞒不住你，可就是希望你越晚知越好，我怕你会因此厌弃我。我十七岁就跟你了，你能不能好好对我？我很怕……很怕……”

“阿执，无惧生死，你我总在一起。我认输了，不想再折磨你了，彼此宽恕罢。”谢陵将人抵在墙面，单手钳住他的巴，轻轻啄着角那颗泪痣，“跟哥哥成亲罢？”

他允许谢陵为了自己难过一阵，但是不允许他难过一辈。

真的快要死了，快死了。可是谢陵还不知他快死了。

以谢陵的聪明才智，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一人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前途光明。本没理由为了一个满谎言的皇室弃，放弃自己的一生。

“……我何德何能，今生能遇见了你。谢陵，我此生绝不负你，死也不负！”说到这里，沈执早就泣不成声了。谢陵愿意跟他成亲了，这也是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谢陵低声笑，谈何原谅，只不过是想放过自己了，什么家书家训通通抛之脑后，他要跟沈执成亲，跟他天长地久，深意长，要跟他生同衾，死同，纠缠一辈。

给他。我不要欠他的。”

“是，月沈墨轩和江姑娘大婚，我跟你去沈家拜见长辈，看看你曾经生

“可是……我背叛了皇室，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沈执低来，“我不是你的弟弟，玉佩是元祁给我的。你弟弟可能……可能就是元祁杀的。我……我不知要怎么给你弟弟偿命。只要我待在你边一天，你就永不得安宁，你怎么会想着同我成亲？你……你不怕谢家的列祖列宗怪罪吗？”

沈执不知怎么样才能跟谢陵有个好的未来，思来想去，不想太耽误他。

“阿执，忘记元祁罢，跟哥哥成亲没什么不好的。我会你，你，保护你，永远站在你的后，你一回就能看见我。”谢陵着他的耳垂，连声音都醉人，“我帮你灭了元氏全族，用他们的血作为我迎娶你的聘礼。”

很怕活不到弱冠了，元祁不会放过他的。

也许自己死了，谢陵就能娶妻生了，以后儿孙绕膝，替自己享受天之乐。没什么可奢求的了。

真的听谢陵说，又觉得好不真实。特别害怕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他还是那个神憎鬼厌，永远站在阴暗里，偷偷向往光明的孩。

“……小圆圆，你不愿意说的事，我不你，但你记住一条，哥哥永远是你一个人的。哪怕天塌来了，我也替你着，哪怕粉碎骨，哪怕遗臭万年，死生不悔，只求你我共赴。”

活过的地方，等参加完婚礼，顺儿去趟青州老宅，我们就在那里成亲罢。”谢陵满脸认真：“我给你一个名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葬在谢家的墓地里，生生世世，你我永不分离。”

“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