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声音一断，整个屋死一样的沉寂，仿佛掉落针都能听得见。

可明明沈执在谢陵面前，很容易就掉泪的。

沈执，可每次沈执哭着喊痛，他也从未停来过。

“大人说得极是，老夫的确没能算到后来。”老者沉沉叹了气，抬袖拭着角，“那夜知晓双星降世的人，除了我同谢大人之外，其余人一夜之间全人间蒸发了。先皇旨，命我二人守如瓶。原本这事便算过去了，又过了几年，文恒帝忽然将老夫传去，询问了一些巫蛊之术。其中有一种蛊，便是元氏一族的秘法，双生蛊！”

“文恒帝用老夫的妻儿作为要挟，让老夫将双生蛊种到一个小孩上！”屋里静悄悄的，老者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嘶哑难听，“老夫……老夫没有办法。只能听命行事。那孩……那孩就是那只贪狼星，老夫见他第一就认来了！然后，老夫亲手给他种蛊，换了他半血才勉种好。”

老者苦笑：“大人莫急，你想知的，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不相瞒，那蛊虫正是老夫给那孩亲手种的。”

霜七从旁耳语：“大人，此人是属派人从南疆接回来的，原是个沿街乞讨的乞丐，也是偶然听闻他在同人嘘巫蛊之术，这才将人带回来了。”

很久之后，谢陵才开，眸幽深地盯着老者：“后来呢？”

“什么？是你给他种的！”谢陵眸一戾，闪过几分烈的杀意，“你还知些什么？快说！”

“那孩……那孩一直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哭，一滴泪也没掉，把嘴唇都咬破了还撑着。后来，后来他几度昏厥，文恒帝让人将他唤醒，那一整夜，孩都在祭坛上倒吊着。”老者的声音已经颤得不成样，即使只是描述，画面已然非常烈。

霜七面极其复杂，抿着唇默然。

谢陵摆了摆手，示意霜七退，之后请老者坐，直接开门见山：“本官不你是不是曾经的监天钦，本官只想知，关于双生蛊的事！”

“老夫还知，大人这次千里迢迢将老夫找过来，就是为了寻求解蛊之法。这蛊无法解除，一旦种，除非死，否则终无法摆脱。”老者混浊的双眸中泛起光，“当年，老夫夜观天象，察觉有双星降世，其中一位便是贪狼命格，命犯孤煞，若是留他一命，必定祸国殃民！但老夫当年怕引祸上，没敢说太实。只说舍一保一即可。”

谢陵总是觉得自己很

谢陵冷笑：“你未曾说实，可却引了我祖父替你说了。什么双星降世，什么贪狼命格，命犯孤煞！那么小的一个孩，他能懂什么？就凭你们这种术士之言，生生地毁了那个孩一生！你既然能夜观天象，怎么没算到你今日沦落至此！”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文恒帝让人护送老夫上十几人离开京城，可却在半路痛杀手，十几人啊，只剩老夫一人尚存于世。”老者垂低泣，又：“既然大人找到了老夫，那孩定然在大人手里罢，算一算年龄，今年也该有十七岁了。那蛊虫在他里存活了十余年，早就深固了。想来已经同血肉合了，如何能

那么小的孩，到底要多，才能咬紧牙关，一声不哭，一滴泪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