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很久才：“我并非想要折磨你，也不想同你为敌，只有你成为了我的战俘，受我欺辱，天底的人才不会责骂你叛国。我若打赢了，大仇得报，天我也不要，我离开此地一个人逍遥快活。我若打输了，你杀了我，踩着我的尸骨继续你的官。算是我最后能为你的。全然报答你养我一回。但在此之前，你得任我玩，你得陪着我玩！”

这番话说得真意切了，并没有任何意气用事。

晚上隐隐觉到谢陵要来抱自己，沈执半推半就地缩他怀里，觉得心里又踏实了。

他翻了个，攥着谢陵的手，着他的手指，一地咬血，之后才眯着睛吩咐：“来吧，服侍我，四指并拢，我要你陪我一起疼。”

“好，无论生死，我总陪着你。你想要江山，我就陪你打江山。”谢陵握住他的手，轻声：“阿执，自愿，死生不悔。”

于是借说去看看，转了帐篷。实则是自己在周边溜达了一圈，等天黑透了才回来的。

谢陵每次都一句：“不吃就。”

沈执痴痴念着，很快又笑：“算了吧，逗三岁小孩儿玩呢？”

沈执心里一都不痛快，很想让谢陵求饶，可谢陵不愿。

从京外传来消息，城池接连失守，

他虽如此说，但抱紧了谢陵的双臂，永远比嘴巴更诚实。

一回来就见谢陵坐在床边等他，也没吭声，直接翻睡觉去了。

如今见谢陵日益消瘦，沈执不知心底是何滋味，拉过他的手放掌中，看着那么一双青竹般骨节分明的手，逐渐变得伤痕累累，指甲盖都快被啃秃了。

然后预备着大声呵斥：“放肆！你个战俘！”

自愿，死生不悔。

谢陵一直都知，沈执无论怎么变，对自己永远都是一颗赤诚之心。无论何时都是。反而是自己凉薄了些，算准了所有人，偏偏算不准心思最简单的阿执。

沈执抬眸瞥了那碗惨不忍睹的刀削面，再转过脸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到底是怎么这么丑的面？”

结果谢陵却：“我得很辛苦，你却一未动。”

沈执略有些烦躁了，恰好士兵来回禀，说是元自杀，幸好被人发现，及时救了回来。

谢陵低眸瞥了满是牙印的手指，微微愣了愣。

谢陵：“再吃一吧，我不会面，这碗面我了一个多时辰。”

“阿执，我愧对顾青辞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谢家不是我一个人的谢家，很多时候我必须得顾全大局。”

沈执嗤笑：“我最讨厌生啊死啊的，要死死远，别死我跟前，我还嫌脏呢！”

说完又觉得话说太重，太死了，怕以后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以为谢陵肯定要说“不吃就”。

沈执促：“快一！我不嫌你脏！不就是血嘛，怕什么的？以前我那么多血，你不也没停来？玩得不开心的？你不嫌我血脏，我也不嫌你血脏！快，让弟弟好好疼疼你，快来！”

每次都有好多理由，指责谢陵的不用心。

“阿执，我就把命放你那了，你若让我死，我便死。”

朝廷上沸反盈天，人人自危，可用之才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剩余老

沈执闷闷：“我对你而言总是显得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