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小男孩固执地说。

        孙权看着你的手，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小的孩也会梦，他也曾偷偷羡慕过街上和爹娘手牵手的同龄人，但他总是对自己说，孙仲谋，你不能这么幼稚。

        谁家小孩用火药打赌啊？

        你无可奈何：“小弟弟，有没有人说过你寻仙问应该很有天赋？你要是去占卜，肯定一占一个准。”

        孙权的耳朵一就红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叫我。”

        “就这样说定了。”

        你拗不过他，只能摊牌：“没错，我是。给你歉，你快回家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你爹娘会担心你的。”

        自欺欺人久了，还以为是真的。

        “不是的，爹娘也喜哥哥，就是不喜我。”

        父亲和母亲忙碌，长兄不会这样带孩。

        好惨的小孩。

        “为什么我是？”

        “……”

        他震得你耳朵生疼，你吓得当场捂住他的嘴：“好弟弟，别哭了，我乱说的。哥哥给你歉。”

        “？”你叫住他，“我还没答应呢。”

        孙权的脸似乎变得和耳朵一样红，他躲躲闪闪地看着你的睛和伸来的手，犹豫半天，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孙繁盛的家族难免会对夹在中间的孩有所疏忽，这孩实在可怜——主要是长得好看，你便脆好人到底：“我们现在送你回家，你就知你爹娘是不是疼你了，好不好？”

        他抹了半天泪，最后说：“我不知。但你就是，穿得像男人，动作也像男人的。”

        “你就是。”

        “……？”

        小男孩嘴巴一撇，并不吃你糊小孩这套：“那要跟我打赌。”

        你的手既不宽大也不温，但却让孙权直到十年后都还记忆犹新。

        你柔了语气，耐心地说：“不要牵手么？这样不容易走丢。我还没带过孩呢。”

        他又扭又要故作淡定的样怪可的，你没忍住搓了搓他圆圆的包脸：“你比我小，我不这样叫你，要怎么叫你？”

        他一边哭一边说：“你骗人，你是。”

        “如果我爹娘在找我，我就送给一桶我珍藏的火药。”

        “……你这小。”你被他幼稚的激将法逗乐了，“那就赌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总是在想，你为什么会在他最伤心的时候突然现，满足他心小小的、不敢示人的愿望。

        小男孩奋力挣脱你的怀抱，大大的碧眸盛满了汽，噗嗤噗嗤地往掉金豆，像个会哭的团包，看起来可又可怜。

        “……”

        “……”

的乱世中，好心提醒他：“像你这样漂亮的孩，很容易被拐卖的。”

        小男孩形滞了一，突然爆发惊动天地的哭声。

        “是害怕会输吗？”

        小男孩好像被问住了，他的泪渐渐停了，但是小小的还一一地打着哭嗝。

        若你没有现，他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我叫孙权。”

        “怎么会呢？”你试图安他，“是因为你是哥哥，所以爹娘才想照顾一妹妹呀。”

        “赌什么？”

        “这……”你还在消化他重量级的发言。

        你把他乎乎的脸搓了个，直到他被得像个气鼓鼓的河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脸，向他伸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牵别人的手。

        小男孩没有理会你的震惊，继续自顾自地说：“如果爹娘没有找我，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了：“行，阿权，我们走吧。”

        你低看了看自己上破旧的男装，不容置疑地纠正他：“不，我是哥哥。”

        但你唐突的现让他忽然明白，原来再怎么压抑，渴望也不会消失。

        孙权看起来喜这个称呼，他小大人似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别扭地说好。

        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怀疑的乔装，竟然被一个小孩一看破了。

        真是油盐不啊。

        这之后的很多很多年，孙权仍然会时常回想起这一天。

        教会他贪婪的人……是你啊。

        “他们都不会担心我的。”小男孩说着，睛里雾蒙蒙的汽又开始聚集，“他们都只包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