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涵半闭着,犹豫该不该关心一晏澄。
泪汪汪,双噙泪,一会用手背抹泪,一会小声啜泣。
三分钟后,她憋不住了,给晏澄发去一条语音消息,“晏澄哥哥,你睡了吗?”
周媛睁,女儿小心翼翼的模样可怜又可。她倒不至于有多失望,反正家里能给女儿托底,只是,她希望女儿再上,“你要是用心去了,不得好不好,妈妈都不会对你失望。”
周媛是看着晏澄长大的,对他颇为放心。正好她为家教的事发愁,外边剑藤校学生也不是没有,但总得花时间考察人品和能力,现在有晏澄来帮忙过度,再好不过了。
阮知涵低声应好,拘谨地往外走,时不时偷偷回看扶额养神的母亲,她自以为得天衣无,殊不知,知女莫若母,周媛已经将她的反应尽收底。
阮家跟晏家存在名义上的亲戚关系。
姑生病,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末了,周媛拍拍女儿的背,“你哥说,晏澄要教你一段时间?”
得到母上大人的指示,阮知涵迈着小碎步折返,盯着双满怀的眸,认真问:“妈妈,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她的姑不是晏澄的亲,但晏澄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他几乎是姑一手拉扯大的。尽阮知涵一直觉得姑对晏澄太过严厉,明明他已经得很好了,还是会因一些小瑕疵惩罚他。无论如何,真论起祖孙的话,还是很深厚的。
周媛对此事有所耳闻,嘱咐,“你姑旧病复发,他才请假回来的。你在你晏澄哥哥那里,不许调,要听哥哥的话。还有,有空就跟着去看望你姑。”
在阮知涵即将踏影音室之前,周媛看不去她贼眉鼠的小模样,直言,“有话就说。”
她在床上翻。
阮知涵如捣蒜,睛红,跟她养的小金鱼有得一拼。
阮知涵的绪来去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坏心便一扫而空。但她并非是木人,母女谈话的余韵还在,发时,她就琢磨起母亲的话。
琢磨来,琢磨去,大致理解中心思想。
晏澄爷爷的第一任妻生晏澄父亲时,突发羊栓,没抢救过来。后来,晏澄爷爷续娶了阮知涵爷爷的,即阮知涵的姑。这层亲戚关系,恰是晏澄跟阮家兄妹幼年相识的直接原因。
她烦恼地扯了扯乱发,朝上气,刘海飞起,再贴回额上。
意思是,她可以学得差,不能学得不认真。
阮知涵鼻,大气,“晏澄哥哥会在国待一个月,他可以顺便教我。”
安稳地背对风机坐上十分钟,她关掉开关,收起支架和风机,一栽到床上,思索另一件事。
周媛觉得她有听去,示意她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