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一吧。”太宰治突然加快了语速。“你不需要向我赔偿金钱，我现在有些饿了，请我吃饭怎么样？”

太宰治：？？？

对生的厌倦，以及对死的渴望。

“好，我赔。”说着神烨就从袋里掏一张没有任何划痕的银行卡，之所以这么新，是因为他门前才拿到手。

“唔……”太宰治用指指背抵着颚，手腕缠着的绷带被河泡得有些松。他好几次言又止，似乎拿不定主意。

为什么……吗？

半晌，两人的腹中同时响起一阵‘咕噜’声。

太宰治声打断了对方，以手撑地。溺带来的虚弱还残留在四肢百骸，导致起时动作有些摇晃。等彻底站稳后，他用手指将湿嗒嗒的发丝往后梳，光洁饱满的额。

“多少钱？”

“你所谓的‘救’不过是在妨碍我自杀，每一次寻求死亡我都是认真的。”

他反手摸向西装外套的后领，果然那里也有一个。

神烨抬了抬巴，紫巨伞将他的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中。“这是原则问题。”

“诶？！”神烨眨了眨，表有一瞬间的空白。“可我是为了救你才――”

“我真的赶、时、间！”

上穿的被毁了倒无所谓，家里还有一批属帮忙购置的同款。但这件几乎从未离的大衣是他加港黑手党时收到的礼，重新定制有些麻烦。

无视对方困惑的表，神烨撑伞而立。尽两人相隔的距离已经足够远，但他仍然好了充分的准备――足弓紧绷，肌肉自发调节成最佳状态。

……正好想换件新的了，找首领再要一件吧。

真夜兔，从不请人吃饭！

太宰治轻飘飘地勾了勾唇，若有所思：“我有更好的提议，神烨君不打算听一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神烨君不打算赔偿我的衣服吗？都是新买的，才穿了不到两天。”

“诶――”刻意拖长的尾音听起来有些轻佻，太宰治不假思索地开。“我的量很正常，也不会挑那种档饭店，找一家普通饭馆填饱肚就很满足了。一顿晚餐的钱不过是外套跟大衣的零，为什么要拒绝？”

神烨仰起，逆光而立的少年模糊了面容，挑的形笼罩在一层调的光晕中。他眯起双，终于看清对方此时的神。

太宰治双弯成月牙状，刚要开便看到橘红发的少年以鬼魅般的速度退到了十米开外，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太宰先生，请直接说一个数字吧，我赶时间。”

没能察觉到自己是怎么被救上来的。至于现在……神过某人的伞尖，答案显而易见。

――你就只能拿钱走人？

“错了哦。”

“我拒绝。”

“啊啊~，那就不好办了。”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叹了气，浮夸的颜艺让人发麻。“我是真的饿了哦，既然神烨君不愿意请客……”

太宰治忽然就笑了，毫无生气的面容一变得鲜活起来。看似无害，却因懒得掩饰底的冷漠而暴了真实的绪。

“不用了。”宝蓝的瞳孔不加掩饰的警惕目光，看上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微风拂过，起长袍一角，漂亮的火焰纹上翻腾。

神烨挑了挑眉，果然是这个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