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把帕都哭湿了,虞桃把自己的递上去,不忍:“我娘也说,这世上的男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姑娘也不必太难过,说不定等成了亲,二少爷就收心了呢?”
跟着他去到楼上,见这雅间如此奢华致,虞小满心慌得紧,把两位妹妹送到里面,返回门压低声音问:“这得时辰计费吧?”
晚些时候送客门,虞桃还挽着刘家姑娘的手,两人边聊午听来的故事边哭天抹泪。
虞小满一行三人逛累了来这儿歇脚,谁想这家生意如此兴隆,楼上楼一张空桌也无。
“在家母亲劝过我许多回,这门亲也是我们家攀,让我忍着,好歹了门就是正妻,没人能欺负到我上。可到了这儿听说二少爷非但风成,还在外租了私宅养着个舞娘,我就……就……”
“为了心之人的幸福,甘愿舍弃自己,这样的男普天之
虞小满正伸长脖听楼的老说书,被虞桃碰了胳膊,才回过神来继续扮演知心大嫂,谦虚:“也没那么好,他不说话,猜他的心思能累死人。”
后三人手上大包小包,硕大一只燕风筝成了累赘,只得让虞小满举在手里,茶楼的时候燕刮了门梁,去之后还撞了人。
“当然。”沈寒云半开玩笑地说,“沈某岂敢欺骗救命恩人。”
姑娘家的话题,说来说去无非那些,刘家姑娘说起从旁人中听说过的关于陆钺的风韵事,帕就没离过手,哭得好不可怜。
“有啊。”虞小满努嘴指楼,“故事里在讲的这位。”
沈寒云愣了,旋即笑了:“和楼的桌一样,只算酒菜钱。”
是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楼时正跟人闲聊,扭便对上燕铜铃大的两只睛,惊诧之险些一脚踩空。
一听便是半个午。
既来之则安之,等借雅间的人走了,虞小满主了几个小菜,还要了壶酒,叫虞桃也坐,三人边吃边聊。
“你没事吧?”虞小满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对不住,风筝挡了睛没瞧见前有人。”
虞小满了左边,这块儿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那雪姑娘是个好女,骠骑将军也是真英雄。”
虞桃长叹一气:“难这世上就没有既专又贴的好男儿了吗?”
沈寒云活到这把年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只风筝吓到,还在危急时刻被一位“姑娘”救了。待瞧见从风筝后面探来的一张白漂亮的面孔,他张着嘴巴,再度怔住。
刘家姑娘哭得更厉害了:“江山易改本难移,他本便是如此,又不像大少爷,自幼在军中习武,秉纯良,没那些花花。”
待回过神来,沈寒云面上立刻带了笑,拱手:“是我没留心脚,幸得姑娘相救。”
猜不准还伤死人。
看要等上至少半个时辰,刘家姑娘和虞桃都酸脚走不动了,虞小满站在柜台前正发愁,方才被他撞到的那位公走上前来:“沈某在楼上有个雅间空着,若三位姑娘不嫌弃,可移步上楼小坐。”
被拿着风筝的虞小满疾手快扶了一把。
有的坐就谢天谢地了,哪会嫌弃。
虞小满就怕兜里的钱不够付被扣在这儿刷盘洗碗,歪着脑袋将信将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