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们不是什么?为什么不是?如果不是,那──
小女孩把手中的糖果放嘴里,握着母亲的手走到卧室,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睡意朦胧时,小女孩意识地问了:「妈妈,你我吗?」
这是小女孩压抑在心深问题,以前的她实在太害怕母亲会给予肯定的答案,所以寧可让它沉海底也不敢提起,但现在母亲的话让她有了一丝希望,她小心翼翼地提问,仔细地用全的官凝聚在母亲上。
从模糊的视线里听见母亲的声音:「这不是你的错,你一错也没有,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小女孩接过母亲手里的杯,摊开手心看着几个颗粒状像糖果一样的东西。
「吞去。」母亲是这样说的。
「因为我们不是……」
她想,如果她再病态一,或许可以完的把脓去掉,包装成蜜糖般的嗓音,尽可能把破的心脏补满。
她了床,走书桌前桌上放着的那本梦的解析,指尖轻书,掀开被书籤盖住的那一页,由第一章开始的,第一小节:梦与清醒生活的关係。
那刻,维系着两人之间的那条线,断了。
俞薇睁开了睛,从床上坐起,神还有些恍惚,摇摇坠的觉还在,被掐住咙而息不过来的觉还在,觉得自己的心脏像破了一个大,每动一就疼得令人难受。
母亲把手中的黑胶带交给了小女孩,两人齐心协力的把家中所有能照得到阳光的隙全堵住了,小女孩看着母亲拿了一个里面满了一块块黑漆漆的东西,把它燃烧阵阵白烟。
话音一落,小女孩听见母亲细微的哭声,小小地却像针刺鑽她脆弱的耳膜。
小女孩着急了,又一次的问:「妈妈……讨厌我吗?」
但她没有这么。
俞薇只是张开双臂,接纳即将迎来的,另一个梦境。
「为什么?」
「那、那妈妈你会讨厌我吗?」
俞薇走向划破蜜糖来的脓的声音,听那亢的声音不断喊着她的名字,停在门前,扭开门把。
然而,母亲是这么回答她的:「……我不知。」
「我的小宝贝,妈妈当然你。」
一滴泪落在脸颊上,小女孩眨了眨睛,才发现这是母亲的泪。
母亲迟疑地望着手里的黑胶带,不自觉地握紧,小女孩见了还是很定地说:「我想帮妈妈的忙。」
只不过,她等了很久,始终不见母亲回答。
那瞬间,有什么东西被封了起来,小女孩从母亲的手里挣脱了来,她了睛了鼻,指着母亲手里握着的黑胶带,平静地开:「妈妈,我可以帮忙吗?」
那个声音,是这么说的──
但她没来得及阅读,便被门外一阵激烈的敲响阻挡了。
没来得及听见母亲答案的小女孩,了梦境,那时的她觉到耳膜在震动,由外传耳的声音,如蜜糖般给予她前所未有的安全。
「妈妈,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