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像一声炸雷般久久回在少年耳畔,让他除了愕然瞪大一双无法视的眸之外,什么也说不来。龙雅的意思是,让他重新去追求他们曾经的梦想吗?他还来得及吗?
默默低坐着,少年紧紧握着双手,哪怕掌心传来一阵又一阵疼痛也不肯松开。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在为龙雅所描述的那个未来而激动,也是在为懂了龙雅的意思而震动——龙雅未能完成的老爸的梦想,龙雅希望由他来完成。当他们都站在各自领域的端时,阻挠他们在一起的东西,都将不復存在。
看着少年单薄的肩膀一直不曾停止颤抖,平等院黝黑的眸里泛起一丝怜惜,慢慢放柔了嗓音,低低的问:“怎么样,有信心吗?如果你有,我将倾尽毕生所学来保全你的左手,我想手冢和幸村也一定不会吝惜对你的帮助。”
把手背掐得生痛,少年仍不吭声,可急促的呼还是卖了他越来越激动的心。就算不愿承认也不愿在龙雅面前提起,可这些年来他对网球的渴望的确从未停止过,一想到如今的他还有机会再次踏上梦想的球场,说不激动是假的。深一气,他抬对准平等院的方向,轻声:“我想试一试。”
见少年清澈的眸虽然没有焦距却绽放耀的光华,平等院冷凝的面孔上泛起一抹明显的笑意,轻轻松了气。糙的指腹拂过微挑的角,他沉声:“我要听的不是试一试,而是你告诉我说,你一定可以。你要明白,赌上一切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我知,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你就放心吧,前辈。”用力对平等院,少年眉心闪过一抹无可撼动的定,:“请你帮我把幸村医生叫过来吧,我有话对他说。”
幸村回到花房的时候,少年正站在一大簇綉球花当中,用指尖碰着柔的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转朝幸村的方向勾了勾唇角,轻轻叫了一声:“幸村医生。”
自重逢之后再也不曾见过少年这样发自肺腑的愉悦笑容,幸村顿时明白他心中已有决断,紫晶般的眸里浮起一抹似惆悵又似释然的浅笑。低应着走了过去,从后环住少年纤瘦的腰,他俯在緻的脸颊边笑问:“想通了?”
“嗯,我才不要就这么输给龙雅了。”在温的呼里涨红了脸,少年不自在的动了动,紧紧抓住幸村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小声:“可以拜托你帮我手术吗?光靠耳朵听我没办法赢得比赛的。”
反手把少年生满薄茧的手指握紧掌心,幸村沉默了片刻,柔声:“当然可以,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自然要考虑你的意愿。不过……”嗓音微顿,他换上无比郑重的语气提醒:“我幷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手术以后你就一定能恢復实力,而且手术也有风险,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没有丝毫迟疑的,少年:“如果不试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我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