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关上冰箱门,默念一句“得不偿失”。
谈回了个“嗯”过去,然后断掉网络。
祝涟真回复得很快:“我的天啊好丰盛!”
祝涟真倍惋惜,“辛苦你啦。那这顿我先欠着,改天我一定请客!”
除此以外就没别的留言了,连句“谢谢”也没有。
祝涟真的朋友那么多,自己对他来说不可能是特殊存在。
“等你到的时候饭都凉了。”谈说,“没事,我自己吃不完会放冰箱的。”
经算不上是粉丝了。
――改天你也一定会忘了的。
晚餐剩了很多,谈把它们盖上保鲜膜放冰箱时,忽然有了清醒的认知。他终于察觉到自己今晚的法毫无理,偏离逻辑,甚至连确切目的都没有,仅仅是引了一祝涟真的注意而已。
……
他轻松完了四菜一汤,又拌了碟凉菜,全端上餐桌,为它们拍一张光线温的照片。
这张照片他私发给祝涟真,并说:“不好意思没看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只是去玩了,晚上不小心又了这么多菜。”
不过他有时也会问谈:“上大学好玩吗?”
菜刀节奏规律地落在案板上,接着他动作麻利地把切好的材丢锅里翻炒,又顺手捞另一边焯完的肉。谈饭好几年,现在已经能熟练又从容地顾全两个同时烧火的炒锅,调料也得恰到好。
某天回到家,他发现祝涟真不在,行李箱也消失,显然已经离开了。谈的手机大分时间都断网,只有想起时才开量。
谈眉不由自主地皱起一,他盯着聊天框半晌,像是一个密闭空间那样发闷。
接着他又发来一条:“啊啊啊啊我看饿了,早知我就给你打电话说了!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过去吃行不行?”
他丢开手机,独自在沙发上坐着,天黑后也没开灯,直到他忽然深呼起,走厨房。
既然不特殊,那理所当然也没有特权。
他一直觉得“不拘小节”是祝涟真的优,可他又介意祝涟真对某些小事不上心。尽谈明白,那些东西对祝涟真来说确实无关紧要,是自己不该对他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
连上网,他看到祝涟真给他发了条微信:我家装修好了,我先回去了哈。
谈摇,他在学校里除了上课就没过别的事,无数双睛盯着自己,保镖随时在教室外等候,课了也必须直接离校。车路过后门时,他能看到那条熙熙攘攘的小吃街,黄的灯光映在同学们上,格外有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