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连喊了几声，她回过神，问：“你刚刚说什么呢？”

        叶景乔的视线跟随着那些乌鸦远去，直到它们越飞越小，化作不可辨别的一个黑。

        “我本科的时候看过，不太理解男主怎么忽然决定自首，他杀的难不是一个坏人吗？”

        午三钟，明亮的白昼落满屋脊，两三只乌鸦啊啊鸣叫了几声，扬起黑的羽翼朝天幕飞去。

        “没关系。”叶景乔回过，笑意望着她：“我想多看看你。”

        周茗小脸一红，顿时结巴了：“你咋这么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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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经常觉有人会来抓他吧。”叶景乔慢慢蹲在地上，看着叶落光的树枝间、空无一的鸟巢：“杀过人很辛苦的，你每时每刻都会觉得，这是你自由的最后一刻。”

        两个人从胡同里走到大路上，路上车来车往，川不息，发来的噪响在她耳里听来像杂乱无章的音，让她想吐。

        叶景乔没有理会她，继续说去：“这个时候，你反而会想，自首才是真正的解脱。”

        周茗听得有些害怕，不安地说：“学......”

        叶景乔笑一声，从袋里取一盒烟，着后把烟叼在嘴里，边边说：“还有，甭你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都是在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因此，‘我杀人了’这个念会不停地在你的脑里打转，夜以继日无始无终地侵蚀你，折磨你，把你疯。”

        “还行吧。”她回顾她：“问这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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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她心里想的竟然是――太好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学……学！”

他完全可以自己，可是现有的一切，已经让他无力承受。

        “我发现你今天老走神，神还很差。”

        “它会让你觉得，你和那些你鄙视的罪人没什么两样，它让你蔑视你自己。”

        “没什么。”叶景乔推开她，勉走了几步，忽然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学，你还好吧？”周茗看她脸奇差，额上都是冷汗，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慢慢扶着她走。

        “这几天晚上睡很少。”她两手在袋兜里，偏看一路过的平屋，不透光的褐玻璃上映她苍白无血的脸。

        叶景乔但笑不语，往前走了几步，周茗跟上来：“我看你最近一直在看《罪与罚》，觉怎么样？”

        周茗神很忧虑：“那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们次再聊。”

        烟完了，叶景乔掐灭烟，把烟丢到垃圾桶里，拍拍站起：“好了，咱吃饭去。”

        “说得好像你杀过人一样。”周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