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鸡枞，一种普通的菌类，没什么营养价值，不过却是我最喜的一种蘑菇。南岭这种中海地区，如果运气好，我们还能找到松茸，那玩意可比鸡枞还要好上不知多少。”

        那边白络忙活她最之一的蘑菇，这边是齐案眉忙活白络最之一的河虾。河虾掐去尾用竹签挑沙线，虾锅煸炒虾油再取虾，锅中倒切好的番茄小火慢煨，番茄煨稠汤汁倒河虾，翻炒几再放调料，然后倒

和用品。

        野生菌类最好的储存方式是风，白络先用草铺到竹筛上，将清理净泥土的鸡枞平放在草上，香菇用草绳串起来挂在竹梯上。夜里重不适合风，菌白天拿去风日晒，晚上便要收到小屋里。

        再回到家里已经是漆黑一片，小猪仔饿得嗷嗷叫唤，两人一前一后放背篓，白络喂完猪去一间小屋取竹筛，齐案眉去厨房理材。

        两人离了碓往林深走，雨季多菌，白络最是喜蘑菇，早早就提醒一旁的人多注意树和突兀鼓起的土包。又行不过数十米距离，白络忽的一声“呀！”，接着伏低趴在一团枯树之间，一只占满泥的手指着里侧。齐案眉顺着她的方向，看见一簇焦黄的伞状菌菇，又见那人满欣喜就要溢来，便脱背篓，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分摘，然后听着白络兴奋地解说：

        “应该是虾，它们喜夜里爬到河边洗澡。”

        六月中旬到了雨季，山里汽缭绕，一天里总是上午雨午日晒，白络这几日摸着规律，午便会带齐案眉到林里钻。她们沿溪行，顺便将松动的槽调整方向并加固，翻过一个小山坡后便是一大片原始树林，溪也越湍急。有一分，上面架起一座小木屋，推开木门，里面是原居民用来舂米的碓装置，现在不在用时，被拆解安放在小屋一角。原本以为要行人工舂米，这找到了碓，等稻收完晒，她们就可以到这来。

        这才把人治住。

        同样是来时的路，路过小木屋了原始森林，翻上山坡顺着溪走竹林，路上顺了几颗晚的大甜笋，天青黑两人才了山。路过菜田摘了几颗成熟的番茄，白络想吃黄瓜，里里外外找了好久也才得了一个能吃的，齐案眉见她又要生气，只好安：

        “的也摘些，腌黄瓜吃可行？”

        齐案眉听了这话笑了来，却还是拿手电往河边慢慢扫去。果然如白络所讲，一群青黑河虾飘在河沿。齐案眉脱篓筐，把里面清空，然后跪在河岸上拽着篓筐往河里挖去。竹篮打，空，留一筐底的河虾，齐案眉拣个大的用大褂兜住，其余的放还里，重复几次便捕了好些，白络看地彩，怕自己声哄散了胆小的虾，只乖乖捂着嘴等着。

        路过稻田吃了一嘴蜉蝣，白络才止住的脾气又噌地冒，追着一团团的飞虫恨恨地“鼓掌”。稻田边原本一潭碧绿死，受到山泉馈赠后变得澄澈无比，还长了长长的绿藻。人的脚步声惊的塘边一阵飒飒的窜声，白络停了追打飞虫的动作，后知后觉：

        就这样一边翻找一边听着白络刮躁，一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金乌西坠，林里撒夕阳的余晖。应该是多年没有人类的扰，这片林里到都是可用的野生菌，齐案眉弯了一午的腰，这会陡然直立行走更是坠疼，白络走在后面，发现她时不时腰停顿立便知她又逞，快走几步上前，一边嘴里拿话戳她一边往自己框里卸东西。末了还贴的把齐案眉的篓筐扶，然后学着样替她捶一番。齐案眉总是一副不会拒绝有求必应的脸，最多是笑着嘴上推脱几句，这样一一退，两人的倒是恰好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