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络差没收住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想着再怎么也不能跟过不去，把砍刀提回小屋，满手沾着猪肉沫和血油混合，躲着齐案眉拐到厨房。洗完手，抱着大碗，吃肉喝汤，誓要把鸡吃抹净不给齐案眉那个糟婆娘留。

        “你也要喝汤吗？”

        田边长了很多小花小草，有一种细长，细长叶，开着白红米粒大小的花苞，白络只觉得熟，却一时想不起用途，就顺带割了一把带回去。

        “靠！齐案眉，你涵谁呢！”

        “络络…对不起。”齐案眉了心，她想先为自己的冷场歉。

        现在是七月末，稻穗开花了，黄瓜已经挂满藤，日去的时候白络背着竹篓过来收黄瓜。豇豆受了不少虫害，也要摘，白络挑了老豇豆单独放一块，留着明年种。在菜地里一通忙活，一箩筐的黄瓜面压着不少萝卜，田埂上一排排摘好的豇豆，韭菜也都割了，只留了一茬。黄豆花开的小，星星藏在叶。

        一篓黄瓜和萝卜全切条，用适量盐拌匀，盆里垫几块砖，把竹筛架在砖上，再把黄瓜条萝卜条倒竹筛里，用木板压住，上面摆一些重。豇豆剔掉有虫的，洗净整放锅里焯，捞起过一遍凉，放事先准备的容里，盐调卤倒腌制，再放一些蒜末和姜末，密封放阴凉保存。韭菜洗净控，放到院里山风，期间调制酸卤。用盐打底，加青橘挤的酸汁，白络喜鲜，又加了些砂糖，上锅煮沸然后晾凉。韭菜切段，放到酸卤里拌匀，然后控装到坛里，最后密封保存。

        院里三只小狗睡得憨，偶尔有猪拱铁门的声音。白络呆了不到三分钟，蚊全都围了过来，脑没清醒上又的难受，看小屋的房门掩在黑暗里，委屈又开始泛滥。

        小屋的门被推开一条，婆娑的影从侧窗照到床上，齐案眉睡相端正，眉微蹙着，双手平放在两侧。白络角的泪，鼻涕，轻声带上门，然后缩手缩脚挤上板床。

        两人自从中午为狗的事吵了一架，后面更是连神都不给对方。白络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忙自己的，逗着三小只黑球，给它们绑上颜不一样的布条，拿猪油渣喂。小狗忘事快，有便是娘。白络喂了几吃的便全围着她摇尾巴，迈着小短往白络上扑，跑来跑去的，一会全玩累了躺在狗窝里睡大觉。

        “络络…”沉默让她不安，只能试图引起白络的注意。

        白络在大屋里噎着，齐案眉坐在小屋的床板上，因为实在不知要怎么交这件事，所以才躲到这，她听得心烦意乱，却一动去哄人的意思都没有。白络久等不到那人来，心里的委屈慢慢被其他心替代，跑去厨房洗把脸，擤掉鼻涕，然后窝到床的最里边，尽量让自己睡着。

        晚饭是拍黄瓜和排骨汤，白络闷吃不说话，齐案眉也不想自讨没趣，两人都不知怎么开。往日吃饭期间是齐案眉最喜的，她能敞开听白络这个话唠讲她一天的事，偶尔回忆灾前上学的日，最喜看到她眉飞舞侃侃而谈，就好像对自己有说不完的，她也能如此参与到她过去的人生了解到更多的她。一贯喜安静的人，但却最害怕和白络无话可说，这会让她陷一种自我否定的怪圈里。越沉默越难过。

        靠在那人怀里以后，一天的委屈就全释然了，短暂地揭过去。

        “什么！”

        喝汤？真当她是狗了？跟一群狗崽喝盆盆汤？

        完这些太阳就要山，白络坐在木椅上糯米，糯米经过两天的阴晒，表面已经风变得有弹，白络搓的的手疼，剪了两块布包着，远远看着像两只鸭蹼。齐案眉在厨房熏腊肉，两人一午轮着蹲在火坑边上，基本上没有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呆超过半分钟，这会偷看白络搓糯米，也只能偷笑几声，手里不忘往烟堆里添竹叶，心里比青烟还要苦涩。

        “哦，没事。”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再无人说话。

        因为哭的太过，大脑昏昏沉沉的，像被金锢勒住，压的白络实在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换了被泪和鼻涕沾湿的衣服，然后去透透气。

着齐案眉的脑门。

        僵局一直持续到洗完澡要睡觉的时候，齐案眉私以为这种况两个人不适合待在一起，在白络洗澡的时候把小屋的床清来，铺了一床被，把自己的枕和毯抱了过去。等白络洗完澡回来，见两人的床上空了一块，一天的气愤突然就全变成泪，哭声怎么收也收不住。

        白络更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就是堵着一气，她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齐案眉就不给自己好脸，莫名其妙两人就无话可说，既然齐案眉不愿意说，她就随便。

        齐案眉见她剑弩张的样甚是好笑，起屋把三只崽提溜来，引着它们喝汤。

        “锅里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