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折耳gen！

        “痛啊！轻dian啊笨dan！”

        “从xia往上，不要扯！”

        “我说shui少了吧！再nong湿dian啊笨！”

        因为一晃三个月了，两人的tou发长长不少，白络gan1活怕re，又不ai打理，长发越来越mao燥，这才想起来理。她坐在院zi里的小板凳上，有dian不放心把自己的tou发交给一个厨zi。厨zi会使刀但不太会使剪刀，一把牙剪一把平剪，左手cao2梳zi，右手像夹筷zi似。

        “我会轻dian的，你也小声dian好么？”

        这样大喊大叫实在让她难以xia手。

        “哼！反正待会你也是任我chu1置。”

        白络气死了，toupi被扯着龇牙咧嘴，跟她记忆中妈妈给她打理tou发一dian也不一样。妈妈总是很温柔，先用温shui湿runtou发，光hua的骨梳从上而xia，一边疏通一边an摩着toupi，她总是会沉溺在妈妈的呵护里，睁开yan便会拥有漂亮的发饰和小辫zi。

        两人在院zi里互理tou发，吵吵闹闹，落发交缠。

        结果还算不错，起码没有难看到狗啃的状态，发量打薄许多，长度刚好能扎起来。

        “彼此彼此。”

        并很快就和对方的手艺和解，毕竟生活所迫。

        六月末时收集了不少油菜籽，在一hu人家的堂屋铺了层塑料pi，把油菜籽堆放到一块，一个月来断断续续的风chui日晒基本已经可以脱壳。两人带着工ju从家里来到那hu堂屋。堂屋敞亮，通风gan1燥。白络挥舞着工ju拍打油菜，稀稀落落的菜籽落在塑料pi上，即便正门大开，屋nei还是尘土飞扬。二人佩dai面纱，一个负责拍打，一个负责把完全脱壳的秸秆移走，再把未脱壳的移ru场地。

        小半天xia来脱壳任务基本完成。收起塑料pi的四个角，把散落各chu1的菜籽聚集到中间，表面覆盖一层秸秆渣，即便手动chu1理了难免还有杂在其中的。这时候先用小孔筲箕将ti积大的残渣过滤，然后再借助风的作用，把菜籽连同塑料pi搬到屋外有风的地方。人背风而站，抄起一簸箕混合wu然后轻而缓慢的抖落。菜籽相对较重集合在脚xia，秸秆渣较轻随着风chui到外圈。如此反复，利用风力基本将菜籽完全分离。

        大片的菜籽杆才得到小半袋的菜籽，这种小颗粒的chu油率低，四十斤左右用现有的技术一般能榨十斤油。

        把菜籽搬回院zi，火坑架锅把菜籽炒香。倒ru石磨磨成粉状，an量分成五份，用纱布包住依次上锅蒸。榨油的工ju比较简陋，在铁桶底bu铺上厚厚的铁板，把蒸好的菜籽用双层纱布裹紧。再在上面依次铺上铁板木板和ying石。用千斤ding稍微改造一xia，在铁桶上方装一个固定装置，把千斤ding倒置，底端利用螺旋固定。最后手动an压，打开铁桶底bushui龙tou，油chu，装jin塑料瓶中放ru阴凉通风chu1储存。

        榨油任务全权交给力气大的白络，齐案眉最ai提着篮zi在村里和田间地tou巡逻。她先去了南边，又摘了许多凉粉果，然后绕着荒地想找一些野生农作wu。这大片的杂草比人还gao，大着胆zi往里走几步，ruyan一棵棵矮小的玉米杆，上面可怜兮兮坠着个把手掌长的苞米。大bu分已经成熟发ying，不适合shi用。齐案眉连同玉米杆一同ba起，玉米留作种zi，杆抱回去切碎喂猪。

        荒地深chu1草杆jianying密集，落脚地都难有，齐案眉不愿深ru，抱着玉米杆离开。

        再往南走又是一片山林，山脚植被密密匝匝，只有一条浅溪。齐上前探寻，蹲xiashenzi，果然如此地惊呼一声，随即放xia手中的篮zi，拿chu铲zi开挖。不一会便兴gao采烈挖chu一捧不知名的野菜。

        沿着山脚往里，有一条人工开凿的shui池，池一分为二一gao一低，gaochu1应当是洗菜zuo饭的，低chu1应当是洗衣浇地的。只是已很久无人打理，池底积上一层厚厚的泥，周围长满青苔。等来年她们把这边的荒地开了，在这边也种上农作wu，可能会顺带把这两个池zi清理chu来。

        绕过池zi走远两步看见几层石阶，沿石阶上行便能看一hu人家深嵌山林，竹屋不大，门前用竹栏围成庭院，院里同周围一样堆满了枯叶。竹屋后面有一条蜿蜒而上的石梯，爬上石梯登上gaochu1，尽tou凉亭矗立，站在亭中能俯瞰山林远眺。山那边还是山，看起来是一片种植园，因为植被排列整齐，像是人工种植。

        等她坐在凉亭chui了会风，又四chu1观察一番，再想从石梯xia去便力不从心了。上山容易xia山难，望着陡峭没有扶手的来路，齐案眉暗自后悔。她试着往xia走几步，才踏ru石阶双脚便不住发ruan，完全没有来时的奋勇直前。

        白络在家里榨了两大塑料瓶的油，yan见天黑，齐案眉还没回来。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