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店的玻璃门碎了一地渣，桌椅翻乱，靠近后厨的门，里面隐隐传来咚咚的撞墙声。齐案眉不想上前，拦住白厘意探的，示意离开。他们又走过几店铺，遇到一家门窗封得严实，从二楼窗台架一木梯，上面的落灰轻浅，还有几枚新鲜的泥土印。白厘卸背篓，沿着木梯往上爬，齐案眉留在原地。

        没有只好尽快赶路。好在这几日的停滞蓄足了电量，他们夜行几十里后了营地的外围，前方无法绕，必须城区。

        躲过一劫的二人油门不停，足足逃30里。把车藏树林，打算停留两日等待，两日后如果等不到白厘，她们就会据留的大概路线，继续寻找辽东军。

        “没事，找到很多资，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白厘将砍刀握在手里，把窗别半人大的隙，朝齐案眉招呼一声了去。齐案眉背着背篓爬上木梯，白厘在里面拿资，她在外面接。两人合良好，又取了一些煤炭，见好就收，原路返回。

        “没了。赶得早不如赶的巧，刚吃完。”

        货架上多为烟酒、和老年保健品。白厘随手捞了几瓶白酒放背篓，被齐案眉盯住。

        天青亮，车启动，他们又要赶路逃离。

        “有吃的吗？我快饿晕了。”

        “还好哥哥聪明，瞧中那小瘪三还算机灵，用一剂血清换了辆宝。”

        齐案眉找到几包调料，于厨房人本能各式拿一样。货架尽发现一门，半敞着，门有较新的足印且往里延伸，两人怕生事，转走。白厘东西太多重心没把握好，一不小心撞到货架，把酒瓶撞落，咚得一声然后咕噜门里。两人屏住呼，手摸上腰侧的砍刀。那门吱吱呀呀响起，从里面蹒跚走一只窝深陷的矮小丧尸，闻见人的气味后亮细小的獠牙。两人对视一不忍手，转离开。那小丧尸跟随其后，从卷帘门爬，被白厘大手一拉，隔在门里。

        齐案眉发现这件事是他们还在村里的时候，有一天她去敲门，看到白厘拿着一卷布袋，里面装有各种试和针剂。

        绕着障碍继续前行，这条街都是烟酒铺，他们没再去。在路过一条减速带后一个街的拐。拐角是一座很小的人工湖，上面飘着一浮尸，毕竟与尸不同，整条河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两人捂住鼻走一家小吃店。

        白络攥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刺耳。

大哥怎么办？没有他我们也找不到军队啊！”

        他所谓的宝是辆儿童电瓶车。难为他赶了半天路，电量耗尽又踩了几里地。

        ―――

        “他应该有后手。”

        省横穿城中村，他们准备冒险一试，搜寻粮和。从城中村的小拐，夜一片寂静，房屋密匝，都是一些门面铺。把车停顿好，白络和小黑留在车上，齐案眉和白厘深住宅寻找。

        白络一个人在车里坐卧难安，见两人归来半悬着心问。

        “消毒，嘿嘿，消毒用。”

        这山开野阔的，却不比她们小村的山，周围好早被搜刮一尽往营地集中。她们在山林好找，连个会飞的都没见着。两人一狗锤丧气回到车，最后是小黑不知从车里哪个旮瘩叼来半袋饵块。

        白络摸摸肚，肚里的小家伙也应声踢她一脚，她喜喜地朝齐案眉报备，白厘被完全忽视。

        “怎么样？没受伤吧？”

        还没回去，督促自己，尽量两天一更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会趁乱给兮汉三注病毒，作为第一位人实验对象，白厘会亲自观察他的整个异变过程，然后在他彻底异变后斩杀脚，获取新鲜血。

        后面会有副角现

        他嘲两人巴巴望去，发现狗也在吞。

        小城寂寥，已是季街却堆满枯叶，夜风袭来，卷起一地残叶和塑料垃圾。他们择一家烟酒铺，从半开的卷帘钻去。手电的白光在周围绕一圈，柜台上趴着一只腐尸，脖颈跟颅几乎分离，柜台的墙有暗褐的血迹，地板上是厚厚一层落灰。暂时没有危险信号，他们转投货架。

        “那是他的研究，里面有血清半成品和改良病毒。”

        本以为接来会是漫长的等待，不过半日，白厘便找了过来。

        他爬到窗，听室静悄悄的，使足力气才把严实的窗拉开一条。手电照去，只见室还算整洁，门也是封死的，书架上堆的不是书而是各式罐和速品。房屋中心的地板烧黑了一块，墙角码放着一堆柴和煤炭。看来是曾经有人幸存，但近期遭遇不测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