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看我吗?
这里的虾没见过世面,都傻傻的,时常一箭三雕,死咬着不松手,钓是好钓,就是有难取,钳夹得老紧。因为很容易,年纪小的两位很上瘾。
白络以为是彭医生对自己说的,看到这席间还有一位小姑娘,吃得泪一把鼻涕一把,试探着客气:
“钓多了吃不完。”
拍两个大蒜,剁成蒜泥,葱姜切好备用。小龙虾先锅油炒,炒至通艳红后捞。倒蒜泥和姜翻炒香味,小龙虾锅,加辣、自制辣酱和调料继续翻炒,最后加没过,盖上锅盖小火慢炖十分钟。十分钟后添柴大火收汁,红薯淀粉调小碗芡汁倒,最后翻炒几,撒上葱花。
彭媛难得事,第一个撂杆。
第二天是多云,山风卷来清凉。院前的一片小菜地土壤沃,一场雨后都是蚯蚓吐的泥。白络带小石榴挖用来钓虾的蚯蚓,从家门一路挖到小塘,到都是坑,小黑它们跟在后面也学样似的刨,最后面是齐案眉,捧着从地里找到的红豆苗,一坑一栽,倒是省事。
女人一动不动,小腹的起伏微微停顿,上一双小手紧紧箍着,疲于推来复去这种游戏,彭媛闭上睛。
“说吧。”
这人开门见山惯了,白络也不稀奇。郑重地和她了歉,把之前的误会都说了来,希望能冰释前嫌。彭媛反倒觉得奇怪了,这有什么好歉的。
“哎呀,不吃了不吃了,听彭医生的。”
就在后山随意砍了几小竹,削去旁枝,栓上一渔网线,先绑了块石沉到塘里试深度,在差不多的地方系上一小小的浮木。蚯蚓要摔死了才好绑,一次三不多不少。她们在塘边钓虾,七崽睡在手提竹篮里,罩着一件轻衫。
彭媛一愣,没有回话,把桌上的虾壳搂厨余垃圾筐,默默收拾碗筷。小石榴等她转过时,迎着白络八卦的神羞涩一笑,末了又失落地摇摇。
白络喜的重,所以席间除了她都辣得几乎吃不动了。齐案眉剥了个尝尝,给七崽喂时沾到,把孩辣得直眯。后来再想吃,都是白络剥给她,自己吃一个给孩她妈剥一个,吃虾的速度都赶不上她剥虾的手速。
着她乎乎的小脑袋,心里一阵发。
晚上小石榴在洗澡,齐案眉把彭媛带大屋,白络坐在床上哄着孩,三个成年人面面相觑,小崽倒觉得闹,朝人挨个笑,两个小梨涡挂在嘴角,牙床粉嘟嘟的。
小塘是山涧,质净,养来的虾也净。虾之前需要先理,用剪刀剪去龙虾的小爪,留大爪但是要去掉会夹人的钳。尾有三类似鱼鳍的组织,取中间那,虾线随之去除,再用刷刷去虾壳表面附着的藻类和泥污。去虾个人喜好,白络千叮万嘱过,这工序免不了。找到虾的一凸起的线,沿着壳线用剪刀夹住,施力往外一掰,带有苦涩脑容的分就会被除去,剩的分是虾的脏,也是普遍认为的“虾黄”,但其实没有任何营养价值。
你不想要么?
“要你!”
“我也有错,谈不上歉。和她的事我不想再说,既然从辽东来了,以后就别提旧事。我还要仰仗你们生活,多多关照。”
白络觉得她这样的,不承认就算接受了。本想再劝劝她,跟小石榴好好聊,不要辜负一个孩的喜,起码说开了。但是态度在这,只能祈求小石榴不要吊死在她彭媛这一棵树上,毕竟年纪还小。
“别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她伸手摸枕上落发,空气里的尘土味随雨浇灌而密集,目之所及是心心念念。不想多虑,手从后环了上去,巴垫在发上,压着她不让逃。
如果你认真看我一,说不定就会理解,没有玩,没有小孩的把戏,是真真切切地在喜,想要获得一份永远。
晚间雨骤然落,伴着闷雷。小屋里,小石榴看着彭媛的后背,女人长发披散,占着枕小小一角,避人如蛇鼠。妈妈走的早,她孩心,又被坏人糟蹋了,一度自我贬低到尘埃里,以为不会有人自己了。彭医生对她很好,但她不想只小孩,还奢望别的份。
小石榴嗔后才意识到,以前养成的习惯一直没改掉,这会大家都神放松,一个没注意就对人撒起来。白络倒是喜闻乐见,假装没听到,接一杆虾上来。那边孩醒了,齐案眉抱着把,也没在意。小石榴猫着看彭媛,见那人勉勾着嘴角,心里暗暗一松,接完最后一杆后也撂了。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