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明：“虎背熊腰。”

这话听起来倒莫名有些像是在哄人了，还像是……像是在哄小人。

陆昭明：“壮如！”

张小元不想说话了。

原来问题在这儿！

张小元只能咳嗽一声，提音调掩饰心慌，大声与陆昭明：“大师兄，我不和你胡闹。”

“大师兄。”张小元小声说，“哪有夸男人长得好看的。”

这还是他那个木讷且不擅言谈的大师兄吗？

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等等，大师兄在说什么胡话。

陆昭明恍然大悟。

他皱紧眉，昧着自己的良心，伸手略一比划，艰难：“大威猛。”

陆昭明：“膀大腰。”

若他不曾记错，花琉雀说话好似总有些油腔调,他不免有些疑惑，真的有人会喜听别人这样说话吗？

他觉得大师兄一定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否则他怎么能说这种话来。

可他

张小元呆住。

陆昭明反是微微蹙眉，：“我没有胡闹。”

张小元：“哼。”

张小元：“……啊？”

张小元：“……”

张小元：“……”

他原意只是觉得夸赞男的容貌，是不是用英俊俊朗一类的说法会更好一些。如今大师兄那么形容自己，张小元已经觉得有些说不的别扭，他毕竟是不会和陆昭明生气的，可陆昭明若是这么说其他人……他简直不敢想象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认真想了好一会儿，笃定同张小元调，：“他作女装束，的确没你那一日好看。”

张小元：“……”

他立即看向张小元，绞尽脑汁思索起有什么听起来阳刚一些，适合用来形容须眉男儿天立地的词汇来。

他想自己方才学花琉雀说话，好似的确是油腔调了一些，却还未学到花琉雀千分之一的髓，更何况他说的也并非虚话，他不喜濮阳靖这个人，自然也不喜他的样貌，这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他看着张小元，张小元没有他，显是比他要略矮一些，眉目间虽已脱了稚气，可多少还是依稀带着少年风华的影，这绝对不是他所想的那种满面络腮胡阳刚之气的大汉，他斟酌片刻，有些为难，他想说翩翩少年，亦或是一表人才、清新俊逸，可他又觉得这些词……似乎不大有师弟想要的健壮阳刚，若他这么说来，他害怕师弟还是不满意。

陆昭明：“他就算不作女装束，也没有你好看。”

小元这个年纪的男孩，当然更希望别人将他形容得像是个天立地的男儿，大家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该想到这件事，果然是他说错了！

陆昭明见张小元还不说话，便以为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仍是不对，脆又补上一句：“不他穿什么衣服，都没你好看。”

张小元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一惊，而后莫名便开始有些脸红。

张小元回看了看佘书意等人，见他们都在稍远的地方，并且丝毫没有要凑过来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他这才用力咳嗽一声，试图纠正陆昭明心中的想法。

竟是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若他不会说话,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

陆昭明不由蹙眉，认真回忆起了花琉雀平日都是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