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语相向，于是他鼓起胆气，从陆昭明和张小元后探个来，问：“你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这一回没有人在边上捣乱，他总算可以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好好说来。

一时之间，他实在不知该要说些什么。

路衍风：“……”

花琉雀几乎要两行泪。

张小元看他实在窘迫无比，总算开替他圆场，：“你们先谈，我在一旁等你们。”

路衍风却将目光转向了同在此，甚至是巴巴看着他的几个人。

“真的……要在这儿说吗？”路衍风有些犹豫，“我们是不是……私……”

他小心翼翼，只觉自己的态度若是好一些，保不齐小师叔就不会那么凶一。

什么不开心，他哪里敢不开心。

果然，他心心念念的红颜知己小人，是他的恶毒师叔。

花琉雀：“没有没有……”

路衍风：“我……”

他都这么说了，其余几人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脆跟着他一块走开了，可人走得再远，好奇心却是抵挡不住的，不说其余人，连张小元心中都有万分好奇，想知路衍风究竟要对花琉雀说什么话。

他看花琉雀好似极其紧张，不由又补上一句：“时间不多了，尽量长话短说吧。”

“我……”路衍风迟疑许久，却也只是说，“你……你小心一些。”

路衍风定决心，似乎打算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加任何修饰地说来，他觉得这样或许会好一些，便看着花琉雀，一字一句认真说：“我不大会说话，以往或许惹过你不开心。”

花琉雀睁大双，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这还是他的小师叔吗？！

花琉雀勉：“你若是不说……我可就走了。”

小师叔在关心他？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重回散花。”路衍风，“师兄心，其实只要你好好同他悔过，他定然会重新接纳你返回师门。”

若说起来，他最清楚自己心中的受，也最清楚自己究竟有多不善言辞，他害怕自己开后说错话，反而会令花琉雀离他越来越远，他也知花琉雀应当从到尾都不曾对他有过除却同门之谊外的其他心思，说到底他不过是在痴心妄想，可人活一世，若连痴心妄想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路衍风看上去却像是有些紧张过了。

路衍风深一气，定与花琉雀说：“这次的事，是我错了。”

“我……上一次你回散花时，我本是有话想与你说的。”路衍风，“当时被人打断的话，现在我想好好告诉你。”

花琉雀不住，畏畏缩缩：“小师叔的教诲，我自然要好好聆听。”

花琉雀：“……”

好在花琉雀和路衍风都不知他能从他人的型中得知他们想要说的话，二人并未有任何掩饰，而花琉雀仍是胆怯不已，虽说方才路衍风的确是突然冒了一句关心他的话，可这么多年来他对路衍风形成的印象却并不会轻易改变，他难免仍是害怕对方，只觉得路衍风私将他一人留来，还是为了对他训话。

他这一生，本就没多少兴趣和喜好，如今好容易找到一个能令他喜得不顾所以的人，他绝对不要轻易放弃。

路衍风深深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