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师爷每日逐朝逢人便替府尹辩驳。他忠心耿耿,岂肯站在你这边劝说府尹大人?”
韩一:“越是如此,我们越有机会成事。”
韩一找上那刑名师爷献计,向他陈以利害。
他说府尹教人数落行事专断,师爷与其与人逐一争辩,不妨借由现成判案反驳。百姓见识府尹审案考虑周密,案柳案花明,必然津津乐,一传十,十传百,有益府尹风评。
刑名师爷深以为然,便韩一建议,向府尹糊吐计策,引导他想到以假人骗真人的路数,以为此乃自家主意,自然乐意施行……
审案散堂后,原婉然等人便往衙门侧边、通往监牢的角门等待,等了一刻茶工夫,始终不见赵野人影。
原婉然忍不住走近门边张望,人来再让走回原。到了第十一次她由角门走回韩一边,转过,赵野终于现在角门。
霎时在原婉然里,世间只剩赵野这么一个人,她将万念抛在脑后,只向他奔去。
“相公,相公!”她听到自己又哭又笑,连声喊。
“婉婉。”赵野一把将妻揽怀里。
原婉然抱住他哭一阵,笑一阵,一不甚净的气味直冲鼻。
原来赵野所着衣乃是监当日所穿,寄在牢里许久,染了气以及当地各种气味。赵野本人亦不遑多让,虽则昨日为上堂沐浴一番,隔夜仍染上牢里汗酸油垢味。
尽如此,原婉然紧抱住丈夫,将那温壮的躯实实在在抱个满怀。这告诉她夫妻俩彼此依贴,再不必隔着牢栏相对,赵野要跟自己回家了。
过了不知多久,夫妻团聚的激动渐渐缓和,原婉然听到旁人嘻笑。她由赵野怀里抬四望,两人周围站了十来路人指侧目。
“如今年轻人真不怕肉麻。”
“人夫婿刚从牢里来,小别胜新婚。”
原婉然红脸红,呆在当场。
赵野知他的小妻怕羞,便要松开她,不意才稍动,她惊醒似一震,紧接着一钻他怀里,重新抱住。
赵野问:“婉婉?”
“不。”一句语由深埋他怀里的原婉然闷闷传来。
短短两字声音柔,却充满倔,不不顾到了孩气的地步。与此同时,她环抱他的力有增无减,像是不止这一刻,这辈都不打算松脱。
那一刻,赵野自觉是稀世珍宝。他忍不住微笑,回抱原婉然,低重重吻在她发间。
“好,我们不。”他笑,鼻轻柔蹭着她的脑袋。便在这时,他瞥见韩一立在附近,默默看着他们两人。
“大哥……”他低喊,心底不大自在,圈住原婉然的双臂却无论如何舍不得松开。
韩一微微一笑,不紧不慢步将过去,双手搭在他与原婉然肩上揽住。
赵野心绪登时宽展,腾手抱住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