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针对孟兰涧,还能说谁?
她替兰涧打抱不平,却不能明着来,苦恼之索对兰涧说了实话。
研所的学生偶尔休息时间去其他实验室串门怎么就变得像是错事了一般?兰涧可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直接找上门跟黄懿教授了个歉,说自己不知作为研所的学生不能随便医实验室,以后便不去了。黄懿被孟兰涧这么一也闹得尴尬,她本来是想示威一番才得声势浩大,料定识相的人便心里有数不敢再去了。
偏生孟兰涧不是个识相的,更不是个心里有数憋着不说的人。
她知黄懿是在她,就算她是老师,她又没错事凭什么忍气吞声?
孟兰涧这么一歉,黄懿非但不敢得罪她,还得哄着人解了心结。
一方面孟兰涧是所长钟施清的关门弟,另一方面她当初拒绝了孟兰涧不肯收她这事儿钟施清一直都颇有微词——她后来才知,钟施清本意是想培养兰涧国去C大,所以前期去哪个实验室都没关系,有人收她让研所可以凭借着平条约跟学校上面那几个叫板,晚几年“退休”才是最重要的。
钟施清护短这事儿研所上无人不知。往好了说在他的带领,研所心齐,从小事就能看师生们的团结义气,但短就在于谁委屈了他的学生就等于打了他的脸,容易得罪他。他在大事不会有偏颇,在一些本可以糊过去的小事上就会拿起范,突然变得不通人。
加速实验室的谢大全就曾经因为将本该给关邵霄的助教名额,给了一个自称“家境贫寒”的本科生,被得知实后的钟施清教训了一顿。
研所有规定,导师自己的课程助教名额必须优先留给自己的研究生,否则就不可额外计算在每学期用来抵免课时数的导师时间里。导师课程的助教算是一个钱多事少的差,这种事没理不紧着自家学生。
钟施清无意间得知此事,调查后发现那个大学生并没有在学院清贫学生的名单中,家境也十分富裕,想当助教纯属是为了多零花钱打游戏。钟施清把未知事态全貌却自以为好心的谢大全劈盖脸臭骂一顿后,立就退了他那学期1/2的导师课时数。
这件事关邵霄知后,为了自家傻大全去跟所长求,表示自己一不缺钱二也知同意了这件事,没有受委屈。钟施清却是意味深长地叹了气,“小关啊,这事没得商量,这种事不能有开。我对研所所有教授的要求都是如此,没理为了他谢大全一人破例。”
为了其他研究生的集利益,谢大全后一个学期开了三堂课补课时。
黄懿可不想当谢大全第二,被钟施清以为她排挤其他十二楼的学生,连自家实验室的门都不让。有时行差踏错的,都是在小事。于是黄懿和风细雨地跟孟兰涧聊了半个小时的天,咖啡都是她亲手用摩卡壶泡的,最后结束谈话前,她还特别叮嘱兰涧,可以常去实验室走动,她可从来没规定不让十二楼的学生们医实验室的大门。
孟兰涧跟她假笑了半个小时,全都应好,门后却是右拐走向走廊另一,从此再也没踏过医实验室半步。看到叶霓也全当是个陌生人,目不斜视地肩而过。
这件事崇明算是半知,因为兰涧有天问他,“学长,你觉得我很常去其他实验室会影响不好吗?”
崇明很少离开重粒去串门的人,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一概不知,兰涧会这么问他便以为兰涧是在外面受了些委屈,便很定又温柔地对她说,“你是研所的一份,你去哪个实验室都是研所允许的。如果哪个实验室不许你去,那你告诉我,我会让老师替你主。”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知你不会在别人忙着实验的时候刻意去打扰,也很少在别人的上班时间去,就算是关邵霄那里,你也多是谢老师不在的时候才会去找他,这些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