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这样。听敬酉说，这次Falling      Walls      Lab的三分钟演讲比赛她拿了第二名，第一名虽然是你们南大的，但我说句公话，胜之不武啊。”

        崇明这才意识到，教导兰涧这位小师妹，变成了他的责任。

        崇明手里正在主机板，这是项细活手不能抖，他也不回地说没事，兰涧却伸手往他后背拂了几，很轻很轻的力度，她没有直接上手碰到他，而是用纸巾扫了几他的后背。

        那日回去后，崇明把前三名演讲者的视频都看完后，默默给官方发布的视频中，明艳动人又落落大方的第二名演讲者了个赞。

        那个时候，她就算语气俏，也还是会规规矩矩叫他学长。

        他以为兰涧会就此退撤，好让他也能心无旁骛地，当好她的师兄。

        那一刻，他真想戳穿他贪玩豁达又心思细腻的小师妹――他才不要她的贴，他也不是她的冬令营学伴――他

        而所谓团队合作，就是要在卡关的时候及时求助，让别人知度和问题现在哪里，再合力解决。可孟兰涧大学时候养来的臭病，有事不说自己埋苦，一周后薛享发现她看的论文都看错了方向，把崇明叫去好一顿吐槽。

        兰涧为什么没有拿到可以代表南麓地区远赴国外比赛的第一名资格，潜藏的原因显而易见――南麓政府怎么可能让一个北栾学生代表南麓赛？

        他的试探，是一种对她不假思索的拒绝。

        “你的衣服沾到灰尘了！”兰涧从包里了张湿纸巾递给他，“快一吧！”

        她来南大后的第一年早晚归，每天都要上课，在实验室研究的时间不多。崇明和她也就没有熟稔起来。

        两人真正开始熟悉，是兰涧读博后的第一个寒假。兰涧开始真正实验室，学习研究领域相关的专业技能。直到那时，她才渐次领悟南大与华大的差别来。

        送她过安检前，她频频回看了站在原地的他好几次。不知为何，崇明觉得她恋恋不舍又极力掩饰，假装自己不带任何恋的神很纯真，很像冬令营结束要回家的小朋友，和自己的伙伴再三别。等他回到车上，突然收到了兰涧发来的讯息，她叮嘱他实验室冰箱里还有他昨天买了没有吃的三明治，今天十二前过期，不吃的话也要记得在过年前丢掉。

        他看到她神瞬间就黯淡了些，到这时他才悟到，她对他那些模糊零星又止不住溢来的心意，对他而言早就昭然若揭。

        崇明和兰涧第一次近距离接，是薛享要给兰涧安排电脑，彼时实验室百废待兴，电脑组件都放在中间的长桌上，很多都是钟所时期的“遗孤”，布满了尘埃。崇明正在收拾零件，要帮兰涧组装一台新电脑来，兰涧一蹦一地从门外来，喊他学长。

        装好电脑后崇明跟她商量，实验室清理好的座位还不多，兰涧得和他坐一张办公桌，她听完后大喇喇地对崇明笑了，“没事儿学长，我电脑在长桌这儿我坐这儿就好，宽敞着呢！不用再另外费心给我办公桌了。”

        他从基础开始教兰涧研究的方法，给她布置作业，偶尔还要带她去四科放风看别人是怎么的实验。她过年要回北栾，年关将近崇明怕她不好叫车，早上五就起床来学校宿舍接她去机场。

        他看到她傻愣住的表，他也开始慌张了起来――就算她终究会从别人中得知此事，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残忍地用这种方式告诉了她。

        华大的学术氛围，讲求个人特，每个学生都是千挑万选来的未来英，竞争激烈纷呈，教授和历任校长大多是留欧背景；而南大推崇的是团队合作，实验室与实验室之间经常是联手，资源共享，毕业的学生赴深造比例很。崇明和郑雪柔就是最好的例。

        阅和要实验，有时在医院有时在四科，来十二楼的次数不多。孟兰涧是在八月底来的实验室。那天惠师也在，两人相谈甚后，惠师就带着她去十二楼花蝴蝶关邵霄拜码。因为还没正式开学，后面几天兰涧就没再现了。

        “反正你也不到，那我就代劳啦！不客气哦学长！”

        后来因为开学前的一阵学校电源保养总是断电，兰涧在长桌那儿的继电系统接不良，她才正式搬到了崇明旁边的座位。

        元旦后第二天，实验室聚餐买材的路上，兰涧慨郑雪柔要国读博时，崇明突然很想知，她如果知郑雪柔是他的“女朋友”会是什么反应。

        暑假来临时，重粒实验室搬去了十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