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到我的籍所在地就好,谢谢。”
“哇!谢谢啦!百年好合!”
“老卢准备的,你去给吧。”
崇明接过那两份结婚证,确认资料无误后,再次谢。
崇明边说着,边把熟稔地走向后座车门的孟兰涧揽回来,见她神疑惑又带着些许慌张,突然就觉得有趣至极。像是在一一,对她昨日的张狂还以颜。
害听懂后的兰涧,跑回停车场时,脸上都还布着红晕。
直到办理完所有业务,工作人员客气地询问这对看上去莫名有些尴尬,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和谐的新人:“新的证件要十个工作日后才能完成,是寄到太太居留证上的地址,还是先生的地址呢?”
孟兰涧看到偶栏的“卢定岳”三个字,偏扫了边正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熟悉又陌生。更陌生的是他从袋里突然掏一把GODIVA的心形巧克力,递给兰涧。
“领地被侵,战争已开启。”
于是二号和四号窗的工作人员,同时看到那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太太,从大厅中央又调跑了回来,一手各了一把巧克力到窗前,“忘记请你们吃糖啦!”
“你先生真是害羞啊,送个糖还要你这当太太的自己来!”大收到糖,突然抓住兰涧,小声说,“你男人看上去可真俊啊,别以为斯斯文文的人就不会来事儿,大劝你一句,有些事儿,得抓紧!”
兰涧没有吃糖的习惯,她也没有备喜糖,只好尴尬地笑笑接受祝福,“谢谢您!”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伸手去护孟兰涧的时,倏忽把掌心往压。
孟兰涧原本住在南大的研究生宿舍,单人房,除了空间仄些,没有什么缺。
依照南麓的法律,偶双方结婚后,南方偶护照会换新加上偶栏,北方偶则更新在居留证。
大却是冲她挤了睛,“新婚快乐,一定要幸福哦!”
北栾的结婚证是一个小红本,南麓的结婚证更像一份婚书,薄薄一张纸,照片像简历一样,空白可供粘贴。
“对,差不多。”兰涧见崇明不搭话茬,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
大加重了“幸”的音量。
兰涧有些懵懂地眨巴漂亮的双。
那一刻,孟兰涧脑海中什么旖旎的粉红泡泡都没有冒来。
“校园恋,有了开花结果的圆满,真好!祝福你们!”
“我们有必要住一起吗?”孟兰涧大胆发言。
倒像是有一个守在边界的铃铛被人重重晃了一,发“叮”的脆响,抓耳又警醒。
温的覆在兰涧的发,她看到崇明的脸在不断靠近――
“怎么了?”崇明从兰涧双颊移开视线,看了手表,“要直接回实验室,还是送你回宿舍整理东西?”
守在孟兰涧心中的小恶摘铃铛旁的悬旗,宣战――
“我也是要过生活的,卢太太。”
“暂时隐婚可以,但是要到有名无实,就有过分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南军少将之联姻的孟兰涧,是为了两地和平而献。但崇明云淡风轻的一句“卢太太”,将藏匿在孟兰涧骨里的好战因瞬间剥而。
在实验室里成日对她东西的师兄,每次她写不作业就臭脸的师兄,假装温柔其实任谁看都在上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