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提交的资料，都是我反复筛选来最困难、最急需帮助

        的几个女生。如果仍然有疑惑，我可以带路去她们家家访。」翔着一脑门的

        汗和诚恳。

        「家访就不必了，但有一小小的疑惑。」我看着他的样，心中暗暗有些

        动。我看得来，对于这些学生，他完全抱着一腔血在争取和帮助，没有夹

        杂其它。

        「昨天到学校的时候，和总与校长有一面之缘。当时这位曲珊珊同学也

        在。据我所知，她已经被总收为女儿。」我看着周翔越来越阴沉的脸，继

        续，「所以，她真的还需要我这帮助吗？」

        周翔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来。他从袋中掏一包白沙，一

        ，忽然想到这是我的房间。

        我笑着摆摆手，示意轻便。

        一气将一烟掉一半，才从嘴里呼白的浊气。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过肺不伤心」？

        我把膝上的电脑放到床，看着他，等待他给我一个解释。

        「珊珊……很聪明，她知，我可能帮不到她。」周翔颓然。刚刚那过

        肺的烟，似乎将他的元气都走了一分，原本的形，似乎都有些佝偻了。

        「所以，是她主动去找老板的？」我问。

        「不，不是，她爸沉迷买码，连续包双十多期，把家里赔了个底朝天，

        还欠了姓的一大笔钱。这个，阮胖，啊，阮军也知的。」周翔说。

        「所以，这钱能帮到她什么？」我说。

        「我会劝她，暂时离姓的远，先把考试完成。后面的……我会再想办法。」

        他搔着上的黑发，在尝试说服我，或者也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明白了。不过我需要她自己确认。周老师说，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相

        信她自己能明白的。如果她想继续当总的女儿，我觉得还是帮助其他人比较

        好。」我站起，打开房间的窗，，「不如这样，趁现在还是午休时间，

        老师把她叫过来，我们当面说清楚吧。」

        周翔给她打了电话，费了一番，终于让她同意现在过来。颇讽刺味

        的是，家徒四的女中生，居然拥有自己的手机。

        这个女孩，没有她表现的那样简单。恐怕，周老师也被她骗了过去。

        「周老师，约我在这里见面，是想考虑当时的提议了吗？」刚门，曲珊珊

        便拉开了校服短袖领的，浅兰的衣一角，「好啊。」

        动作到一半，她忽然看到了我，似笑非笑：「冯老板是吧？怎么，想和

        周老师一起来吗？」

        与她昨天那怯生生的样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上的校服，我都会以为她是

        一位混迹夜店的公主了。

        不过，穿校服，似乎对某些人还是加分项？

        「别胡闹了！」翔涨红了脸，怒，「你看看你，像什么样？」

        「我，这个样不对吗？」曲珊珊脸上尽是嘲讽的笑意，「周老师，不会以

        为女儿是字面义吧？」

        「你……」被气得哑无言，周翔握紧了拳，行将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