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拉岿然不动，只是淡淡地抿了一酒。柯明白到了自己开的时候，于是问：“王呢？”她连标志的笑容也扯不来，神跟刀一样从骑士的肤上刮过。

        “我知我了很坏的事，”罗梅尔德说得十分伤心，“我……我会负责的！您可以拒绝我，但至少请您不要讨厌我，不然……不然我会伤心到死掉的，公主殿。”

        最终，伊昂娜轻轻地回答：“不是你的错，骑士大人。”

        但伊昂娜的反应却十分异常——实际上，她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坐着，看不喜怒。

        她实在有些不住两位海德斯塔姆的目光，垂着说：“我……我去把公主殿抱来。”

        一清亮的喊声打断了柯的思绪。罗梅尔德走到了楼梯，喊着海兰的名字。但当她看清吧台前坐的两个人之后，骑士原本就有心虚的表变得更深了。她赶紧小跑了楼，着向公主与女王行礼：“陛……陛，殿。”

        “海兰！”

        尽她的称呼是中规中矩的“陛”，从她中说来却没有半尊敬之意，这让柯心中疑惑更深。面前的半面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但那吻却显然是以柯的长辈自居。昨夜的阵法也是自她的手笔，看来这人是个平相当不错的法师——那么看上去年轻也是很能理解的了。或许，她是埃莉诺拉的同辈人？甚至……

        海兰放手中的杯，说：“何必与小孩置气呢，她不过是担心自己的罢了。这可是难得的德啊，是吧，陛？”

        罗梅尔德看不懂伊昂娜，一直都看不懂。之前见伊昂娜，她只是觉得这位温柔漂亮的公主似乎总是心事重重；昨夜看伊昂娜，她对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展现的脆弱到疑惑；而现在，她甚至什么也看不。

        柯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的想法。虽然这半面人是黑发蓝，而非金发金，但……不排除变幻术的可能。也许，能让目无尘的埃莉诺拉如此偏袒的人，正是伊昂娜的……

        如果公主殿的肚里有了自己的小孩

        埃莉诺拉没有表态。罗梅尔德偷偷看了一假定的未来岳母，发现女王陛正似笑非笑地看她。她吓得飞快地收回目光，慌慌张张转要上楼。

        海兰说的方法的确有效，伊昂娜凌晨就退了烧，只是累了，所以刚刚才醒来。罗梅尔德笨手笨脚地为公主殿清洗了，然后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等到公主一醒来，就倒豆似的一脑将事的前后经过全说了来，最后小心翼翼地祈求公主，不要讨厌她。

        罗梅尔德不知所措，忐忑不安。但伊昂娜只是双手相握，默默地开始向光辉女神祈祷。

        她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公主殿……已、已经醒了。”

        罗梅尔德想起昨夜看得《好孩的第一次启蒙》，上面有一段写的是：“……如果将小鸡鸡的白白灌到了对方的肚里，那里就会慢慢地孕育一个小宝宝。作为妈妈孕育一个小宝宝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要等到成为大人了，才能担当起这样的责任。所以，好孩不可以在没有成年的时候就把对方的肚，把对方变成妈妈哦。”

        罗梅尔德自觉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公主殿，只好灰溜溜地打算先楼，谁知一楼就看见了自己假定的未来岳母与义妹。听见柯问起伊昂娜，她又想起伊昂娜的反常，心里慌得不行，只觉得是自己昨晚的坏事把公主殿变成了那种样。

她不动声地打量着面前这位看起来二十的半面人，低声询问：“是我见识浅薄，不经意间冒犯了您的……旧识？”

        埃莉诺拉没有理会她的试探，只是稍稍皱眉。反倒是海兰，仍然一副笑的模样——虽然看上去是和善模样，但柯能窥见那表的戏谑，仿佛在看一有趣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