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很早就动了心了。”纪瑾叹了气,“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原原本本没什么阻碍的话,他们应该很早就在一起了,但是以主当时的条件,他已经活不过半年了。”
“他们……不会有未来了。”纪瑾看向她,神带着询问和郑重。“如果是你知自己活不过半年之后,你会怎么?”
……
“有的时候伤害一个人,才是推开她最好的方法。”
“哪怕让她带着恨意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也好过一辈活在痛苦的思念中。主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你跟我说这些什么?”蒋蒙慌乱地别开脸,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些事和我又没有关系。”
她紧紧压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不让纪瑾看端倪。
没人告诉她这些。
三年前提及纪蔚澜的重病住院,所有的报都显示是突发的疾病。
她也一直以为是这样。
怎么会现在告诉她,纪蔚澜已经在半年前就预知了自己的死期了呢……
“你现在知了真相,还想要离开吗?”
蒋蒙沉默了片刻。
她脑海中闪过了上辈的场景。
那帮“千金小团”在大冬天把她的向冰冷刺骨的湖里,只是因为纪蔚澜接受了她的菜。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哈哈哈。”
“攀枝选了个最不可能的,也不撒泡照照自己。”
“像她这种女人就算脱光了站在纪蔚澜面前,纪蔚澜也不会多看她一。”
……
那些如尖刀一般她心里话她现在都记得,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被污蔑论文造假,被人为推上社交网站的搜,那些上万条的转发,辱骂她的话。同校同学走在路上投来的恨不得杀了她的神。
“她给学校丢人了。”
“她不能代表我们母校!”
“学校什么时候开除她?千万别让她毕业!”
……
还有间接蒋爷爷的死。
也许是真的。
但伤害也是真的。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来一遍了。
“对不起,这些和我没关系。”
“我不知你说的是谁,也没兴趣听别人的故事。”蒋蒙闭上睛缓了缓自己的绪。
“我现在还是要离开。”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此刻一般,这么清明过。
她甚至立开始从床扒自己的拉杆箱,开始收拾行李。
纪瑾站起来,言又止了好几次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
“谁允许你离开的?”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
纪蔚澜站在门。
他俊的脸上此时写满了暴戾的绪。
他好像在尽力压抑,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蒋蒙清楚这种冷漠无的模样才是他最真实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