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的人,本该天天被溺着。他怎么舍得让他受苦。
岚王上香香的。
宴语凉很难形容那种动作,不是单纯的抱,而是满满的轻柔、不舍、又独占,任何人在这样的怀抱中都一定知自己正在被人认真珍惜着。
大半夜里,烛火的光安静又温柔。
然而宴语凉知,庄青瞿说没有就是有,他说有一就是很疼了。他默默的快要心疼死,又往他边挪了挪,岚王凉冰冰的发丝蹭着他的手背。
许是生病的缘故,宴语凉莫名也有多愁善。
大夏因他甚至有了一个成语叫“岚过余香”。一个成日一本正经的男人,私底却各种细腻的小心思,是真的……很可。
岚岚,青卿。
发受罪,他跟着心疼又没办法,是真的急躁。
岚王睡不着。
他对岚岚,是不是一直都不够?是不是还要对他更好,更好的多。
……
虽喝了药,还?是有些?疼痛辗转,也了很多汗。
岚王那么致一个人,成?天对着他这种不拘小节胡乱过的,可不就是经常要气死吗。
又怎么能怪他起初都要疯了,血红了双想要掐死他。
结果这次倒好。
宴语凉心里难受,爬起来偷亲岚王。
“哪里疼,朕给你好不好。”
那么久,他总算是学会了他教的“有一”。
他倔地了一会儿,又莫名陷那种半梦半醒、什么真心话都敢说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不是其实,一直都不够?
岚王的温度平日里都是低的。
只有在蛊毒毒发的时候会是人的。整个人双目紧闭脸惨白,比他更不舒服,却还是那般小心翼翼地抱着他。
“……”
宴语凉病的第一天最为昏昏沉沉。醒了两次,第一次是岚王喂他喝很苦的药,他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岚岚你走,朕别把病过给你”就又睡了。
普通风寒发。他贪凉吃了一大碗的冰豆花,谁想就因为这个起不来床了。
“有一。”
岚王醒了,声音有虚弱:“阿昭。”
不再叫他“小庄”,还?自以为聪明地各种上蹿地试探。可如今想想,那一切在岚王的看来,都是怎样一种残忍的对待。
宴语凉有羞愧于他自己的糙。
岚王默默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宴语凉轻轻给他着。
“朕再给你个机会,你重说一次?”
如果失忆的是岚王,从此不再记得他、不再珍惜溺他,而待陌生人一样待他……
宴语凉:“朕在,朕好了许多了。岚岚你呢,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
可事实?却是他不记得岚王。
庄青瞿喜熏衣服,外人尽皆知。
他本来还想着好好照顾岚岚一番,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他髓知味,等病好了再央他带自己去北疆呢。
万万没想到,却是他比岚王先一天病倒。
他突然想,如果是两人换过来。
小庄……
他之前还?觉得自己失了忆还?能活蹦乱心态真好。可其实岚王才是真的心态好吧,都快委屈疯了还?愿意跟他重新来过。
结果第二次醒来,岚王非但没走还?睡在他边,把?他整个儿紧紧圈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