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直有恃无恐，但?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地有底气过――才?被吃抹净，龙都还在疼。还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么？

他反问宴语凉：“真的没有么？阿昭你确定，你以前没有牵过他手、没有抱过他？”

余晖景，宴语凉温柔地磨蹭着岚王手指上的戒指，嘴上却开始跟他算总账。

宴语凉此刻双目明亮，全方位支棱。

暮中庄青瞿微微别过脸。那双清清淡淡的眸里几分无辜，几分掩饰不住暗戳戳的喜悦，同?时也很无措。

毕竟澹台泓确实是个绝人，当年对他又?好。宴语凉又?自知令智昏。虽不记得有搂搂抱抱，但?毕竟记忆不全未必就真的没有。

但?他还是问了，锦裕帝还是横一条心，等岚王摆事实讲理来锤自己。

“一时的不择言，你不要?听，你不是……答应过我把那些胡话都给忘了么。”

宴语凉扶额。

机会难得他要?一推到底！

庄青瞿一愣，脸上一丝尴尬、一丝无措。

“我、我是觉得，澹台他那么好，阿昭当年总同他一起，自然待他不同?于

得让他锤！让他发，让他气，让他哭。哭完才?能好！

“好的坏的全让你说了。是欺负朕失忆？”

“所?以，究竟是朕博，还是岚岚你……不分青红皂白乱吃飞醋？”

他搂紧他，声音闷闷的求饶一般。然后就又?被不依不饶啪啪踢了。

他想着这段时日，他待岚王小心翼翼，尽全力照顾他的伤、维护他的尊严，不着痕迹避开很多的话题。

“不是你持说朕跟他有什么的吗？你怎么还问朕？”

“你看你啊，一会儿说与朕是互相折磨，一会儿又说朕从未错任何事。”

跟岚王这种不好搞的绝人搞在一起自然亦如是！！！

结果，庄青瞿：“……哦。”

到他满惊艳，只追着他一个人跑，只逗他一个都懒得逗别人。后来疏远了是怪他不好，二皇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从戈到城外青青草场，开满绒蒿花。

“是常在一起玩，?很好。可若说什么搂搂抱抱、牵手心动，朕却是一件也不记得。”

而岚王回馈他的，亦是温柔的理解与包容。庄青瞿如今很是努力地在磨他那个冷骄傲的壳，有时候磨得宴语凉都快要?心疼得看不去了。

宴语凉：“？！？！”啥？

好笑，额角青筋又?蹭蹭：“既然分明是喜的。那朕没有心、不把你看作第一位，骗你又?是怎么算？！”

“一会儿说朕里只有你一个，一会儿又说得仿佛是朕以前跟那个澹台有过什么一样。”

但?锦裕帝就是锦裕帝，锦裕帝必然还能得更好――治大国如烹小鲜，要?益求。

……

他质问，但?其实是心虚的。

“阿昭，不都说了那些……只是胡话。”

“忘个屁！”天咬牙说了脏话。

“朕虽记不全，可多少却也记得一些的。如今又?叠上关于师父的记忆，朕依旧记得的只有当年朕待澹台，其实与荀长他们差不多。”

岚岚最近太乖了，太大度了，他怕他其实心里太委屈。他可舍不得。

淌的意很让人安心，但?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