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王抱住他,他以前从未这样叫过他。
只是一时间心疼慌张不知dao该怎么说,就莫名其妙地这么叫了他。
“阿昭,昭昭,都过去了,没事的,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会有办法的,不怕。”
他抱紧他,gan觉他全shen都冷,努力把温度分给他:“阿昭以前你教我的,教了我很多次。走路不要回tou,要往前看、gaogao兴兴一直往前走。”
“阿昭以前都zuo得那么好,阿昭这么zuo,从来结果都是好的。”
“都会好的,会没事的。不怕。”
……
雨继续不停,乌衣卫指挥使苏栩一直站在门外。
他听着屋nei他家主zi和皇帝柔声说着悄悄话。闭上yan睛,神se复杂又凝重。
自打见过那三苗弯刀之后,他也想起了一些事。可那些事却叫他迷茫,不知dao该怎么办。
他就不该来南疆。
原本这一次岚王就是不让他来的,苏栩的郡主老婆有了,预产期大概是明年开chun,岚王让他在家陪老婆。可他老婆却嘤嘤嘤一定cui着他跟岚王来越陆。
她的意思是郡主府邸有一大堆仆人伺候着。他知dao他们主仆qing深,苏氏世代都是庄氏最忠心的家仆。岚王治病也是大事,去了再回也能赶上孩zichu生,她不想他有任何遗憾。
屋nei,岚王倦了,想睡。
皇帝陪他小声说了些话、一只哄到他睡着,替他掖好被zi后才走chu来。锦裕帝神se倒是平静,只是yan眶微红没看路,差dian撞到苏栩shen上。苏栩伸手扶住他。
宴语凉苦笑:“苏指挥使一路上cui了朕好几次,让朕快dian赶路别只贪着带岚王玩,朕应该听你的话才对。”
“若是早几日到越陆,也许就能赶在他们烧湖心黛之前,或许就有办法保住湖心黛……”
苏栩继续没说什么。
宴语凉心里发涩,也不说了。
事已至此,说那些没用。不如zuodian实事。他拿了伞往外去。
“朕,去湖边看看……”
这些天,越陆王派人冒雨四chu1寻找湖心黛花苗未果。古籍上都说此花可遇不可求,又说‘心诚则灵’,但究竟什么是心诚则灵gen本没人知dao。
他踏chu门,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一阵阵轰然如山倾。苏栩拦住他。
他摇tou,想说没事的,朕去去就回。
却突然的,苏栩直直给他跪xia了。
一daodao白光xia,yan前桀骜的庄氏家仆脸上满是深深的悲伤、复杂与无奈。他说了些什么,声音一半隐没在隆隆雷声中,宴语凉tou脑一片空白。
……
锦裕二年,庄氏一族覆灭。
苏栩重伤撑着一己之力背庄薪火老将军的尸ti回家。之后养伤,昏昏醒醒了两月有余,很多当时的细节记不清了。
但多年来,他始终心存怀疑。
当年庄氏的大营位置十分隐蔽,若没有十分熟悉的人带路an说不可能轻易被北漠大军找到。苏栩当年被偷袭倒在血泊之中时,更是曾隐约听见北漠兵里有人声音耳熟,并看见了一件yan熟的东西……
这么多年,他始终想不起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
直到前几日看到那把三苗的弯刀。一时若五雷轰ding,记忆清晰浮现。
三苗灭国已是宣明朝的事了。随着一族族灭,三苗刀ju也变得极为少见,可那时皇帝shen边有一名信任的近侍名叫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