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淳眸陡然睁大,意识冲上前接住他的。
块垒分明的腹肌右侧,是一深可见骨,长约五寸的伤。
可现在望着手指间的鲜血,岁淳目光冰冷。
他常年一黑,为数不多的暗红也在衣袍摆和肩,鲜血刺目的红从来都不甚明显,让人难以察觉。
她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多亏了曼陀那个大大咧咧的,总是莽撞,容易受伤,岁淳这里才有常备的药。
看来这位公主,确实该死。
沾染着阿烬鲜血的手指微动,一印飞,印在公主的上,几息之间,地上的一切被焚烧净。
“怎么…能这么狠。”她低声喃喃。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阿烬想都不想,手起刀落就了结她的命。
话落,君烬睫颤了颤,手中长剑当啷落地,脱力般朝前扑。
伤的鲜血还在缓缓往外渗,她伸手落几个位,赶忙短暂止血。
他眉目冷厉,未褪尽的杀意还浮现在底,角鼻梁上挂着公主的血珠,为他此刻苍白的面容平添几分异。
“……主上?”
从外面黑的外袍到里面白的里衣,血越来越郁,她手不由得解得飞快。
然而却在一秒,她听见前人的一声闷哼,伴随着肉被贯穿的声响,前的人应声倒地。
瘦的腰来的那一刻,岁淳不自觉地将神游离了一圈才重新放到他的上。
碧银刀顺势在砖中,空气中血腥气重,公主淡蓝的广袖铺散在地面上,鲜红的血顷刻间蔓延开来,浸透布料,渗地面石砖的隙。
“还好、还好你…没事。”
离他近了,她才发觉他上此刻竟没有半灵力,完全是个普通人,连那最初闻到的血气也是来自于他。
“死也死得净。”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叫他主上。
侧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公主,岁淳第一次觉到自己有这么烈的杀意。
“……去哪?”
岁淳一惊,扭看见自己血迹斑斑的纱裙被人抓在手心,视线上移,看到他半睁着,上半赤着靠在床,一双眸定在她上,透着淡淡的虚弱,手指却半不松。
神不再停留在那块儿被鲜血浸透的石砖上,她掌风扫过,寝屋门关闭。
伤从腰后划至前,是只有剑才会留的伤痕。
“拿药箱,为你疗伤。”
将人半托着放倒在自己床上,仅犹豫了一秒,她便开始动手解他上的衣服。
相贴,衣纠缠,他靠在自己颈侧,鼻息微弱,她觉到自己的不自觉地一僵。
半抱着人缓缓起,岁淳指尖轻弹,屋的所有烛台瞬间被亮。
她转去柜里拿药箱,刚起,侧的衣摆便传来一力,被人拽住。
转几,刃刀柄位置转换,岁淳屈指弹,刻着花纹的厚重刀柄瞬间击中对方的后脑。
拥着他脊背的手,在腰侧到一片腻,抬手间,她看到细白的手掌上满是鲜红。
其实她的本意只是想击昏这位公主,不开杀戒,尤其是在冥界击杀神界公主,无异于单方面挑衅开战。
岁淳愣了一,缓缓抬,对上站在门外手持利剑的阿烬。
啪,是床旁柜上的烛台忽地炸了芯,悠悠烛火抖动,黄的光,看着他的眉,岁淳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