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尊英雄雕像。
过了一阵,只见丁带着一座「黑塔」往这边走来,那「黑塔」就是丹尼。
说「黑塔」一不夸张,丹尼至少2米,重稳稳地超过300斤,在丁边
就像是个巨人。丹尼只三五步就从远走到了育馆门,丁随后跟上。
我看到丹尼的材便心凉了一半,这没法打,差得太远了。但边的妈妈却
完全不为所动似的,依然从容。只是背在后面的拳攥得更紧了,似乎微微见了
汗。
不同于丁的英国范,那「黑塔」丹尼是标准的国黑人,鼻像被平底锅
拍过一样,满的脏发,又卷又短,一像从烟卷里种的黄牙,煞是难看。尤
其是从左眉直直地拉到嘴角的一伤疤,显得非常凶恶。
他对着妈妈笨拙地抱拳,用一稀烂地中国话说:「王老师,我是来和你打
架的。」他把比武叫了打架,显得那么的俗。
妈妈皱了皱眉,表现对丹尼鲁的厌恶,然后随即也是一抱拳:「承让了,
我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在哪打?」妈妈说得亮堂,没一怯意。我暗中竖起
来大拇指,心里也亮堂了一些,也许妈妈真的能赢。
陪同来的丁这时说话了:「王老师,这育馆里不是有几个休息室吗,我
和丹尼说好了,你们去那里打,省得大家在外面打扰你们。我们其他人呢,就在
外面等个结果就好了。」
丁虽是黑人,却颇为厚,深知中国的人世故。两人在屋里单练,不
输赢大家都有个台阶。而且他主动提的,显然是给足了妈妈面。
「吁」人群中传来嘘声,「怕了就投降嘛,王老师,就在这打吧,教训教训
他!」
只见妈妈向人群中一摆手,昂声说:「就去屋里打,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辈。」
群众虽然失望,但也只能目送着他俩屋。关门后,就是焦急的等待。
对于我来讲,这种等待最是揪心。要问我支持谁,那还用说,当然是妈妈了。
但如果妈妈输了呢,他们两个人在一个屋里……想到这里,我的竟有一丝
异样。我赶紧打断了思路,扭向丁看去,只见他也是一样的紧张。
「那丹尼,你跟他很熟吗?」我觉得我该跟他说几句话。
「不熟,认识而已,又碰巧知他是个业余的搏击手。」丁略带紧张地说,
「我可能得过了,镜梓,王老师是你妈妈吧,虽然她有种族歧视我,但我该用
更好的方法反击的。闹成现在这种况,不谁赢我都有责任。我这就叫无事生
非!」
丁这么说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我才是始作俑者。我只能
说:「但愿没事,但愿没事。」
终于,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门开了。来的是一个瘦小的影,剧烈地
起伏着,满脑门的汗――是妈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等待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