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飞过她围墙的蝴蝶带来的绮梦最终也消失了。

        我也觉得自己太过自我了，自以为你喜，自以为自己能让你喜，自以为那是你想要的。我总是这么自欺欺人着……

        总之，这段话确实让她动很深。

        投到了她的信箱里，她有订一些英文周刊，是班取来的时候发现的。

        回到家后，她立即就把信拆开了。

        宋梓毓。”

        像行驶的列车，每个乘客总有自己的目的地。

        一个纯白的信封。

        很直接的嘲讽。

        “给Winnie老师：

        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

仿佛功利就是一切，靠着讨好学生和讲一些低俗的笑话来维持续班率就是财富密码一样，结果什么样的人渣都能有，这个行业的价值观真是容易给人洗脑。】

        我喜你是真的，但我太不会表达了。

        但无可否认，大分人选择这个工作心里都有功利，有金钱，有望。这确实是这个行业的本质和现状。

        老师，考结束了，我有好好准备考试。

        这是我最后一个自私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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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时常会想起林菁菁说的这段话，并且有时候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在学生面前表的亲和友善，是她自己心的真实想法吗？还是她为了利益假装的表象呢？

        陈雯琳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觉，只是越发的沉浸在工作中。

        对不起。

        信纸的容不多。

        老师，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让我离开。

        因为无法挽留你，我真的很蠢，想了一个糟糕的馊主意……

        她取来后不禁觉得有奇怪，心里又突然到了紧张。

        利益和教书育人之间的权衡对补习老师来说选择前者好像是理所应当。

        她调到了新的校区，在为秋季开课准备时，收到了一封信件。

        对不起，那天让你担心了。

        她离开的很彻底，没有转到任何班级，断掉了一切课程，甚至，她妈妈之后也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

        陈雯琳闭上了睛，把信放到了旁边。

        甚至于，宋梓毓迷恋她的温柔，那时真的她吗？

        我总是把你的温柔和纵容当成肆无忌惮的理由，以为你什么都能接受我，什么都能原谅我。

        有段时间，我一直想到你，想到我们之间的事……

        直到考结束。

        给你写这封信是因为那天没有跟你好好歉就走了，我后来很后悔。

        我不是男人，我甚至比你还小，就算是同龄的女生，我都那么格格不。

        只是机构培训老师越来越严格。

        老师，如果你偶尔会想到我的话，可不可以在想起来的时候，不要带着失望呢？

        之后的生活才确实平静来了。

        她就像一场绮梦，彩斑驳，墨重彩。

        离考也越来越近，陈雯琳没有再听见关于宋梓毓的任何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