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思索人生。
她沉了沉脸。
程晋山讨厌这女人随便使唤自己的样,可是,承了她的人,又不好吃白。
有有义不得好死,心狠手黑才能吃香喝辣。
“……”绿油油的青菜在胳膊间晃啊晃,程晋山黑了脸,“知了,烦死了!”
还算有儿用。
差不多煮熟时,洗净的上海青丢去,盐调味,白糖提鲜,关火开饭。
他扭就走,脚步飞快。
“一半包饺,一半炸。”项嘉用“胡萝卜”吊着“驴”活,“顺便把白菜剁了吧。”
一整个西红柿切成小块,加一盐,小火炒红汁,再加两勺番茄酱。
程晋山肩上扛着白面,手里拎着大米、宰好的三黄鸡、十斤鸡,胳膊底还夹了个新拖把。
可当悲英雄、被众人仰慕和追思的样又很风光……
他是野惯了的人,天天躲在屋里像坐牢一样,好不容易放回风,压舍不得回去。
冰箱里还冻着一包面疙瘩,她拿来解冻,顺嘴吩咐程晋山:“明天把五花剁成肉馅。”
里面加了木薯淀粉和蔬菜汁,五颜六又溜溜的,表面浮着层光泽。
“你小瞧我?”程晋山上有种毫无理的张狂,闻言不驯地扬起巴,“老认路最准,只要走过一次,绝对不会记错!”
学好还是学坏,这是一个问题。
程晋山刚开始还有几分紧张,后来见没人怀疑他,渐渐放松起来,主动请缨:“次再买东西,喊我一起。”
半个小时来,项嘉手里提着一袋豆腐、一斤木耳、一把上海青、两斤绿豆芽、两腊。
但凡有问起的,项嘉一律解释——远房表弟。
着气“嘶哈嘶哈”喝了半碗,他觉得不够,起来翻剩的半包切片面包,掰成小块泡汤里。
时间来不及,又有些疲惫,项嘉打算简单儿。
“是要包饺吗?”程晋山顿时来了神,从沙发里坐起,“我要吃白菜猪肉的。”
两碗冷倒去煮沸,少许生调,大半包面疙瘩用勺慢慢推开,耐心等待七八分钟。
果店的生意奇的好,项嘉忙得晕花。
大过年的,天寒地冻,他轻易不想挪窝,只能压着脾气答应。
泽鲜艳,挑动,酸酸甜甜,生津开胃,喝胃里烘烘洋洋,足以暂时驱散一严寒和所有的负面绪。
程晋山努力端着架,可舒展的眉已经卖了他。
程晋山这回兴兴地“哎”了声,还知主动找活:“我知,还有葱姜。”
电视里讲得很明白——
项嘉看着他风卷残云的吃相,仿佛看着一张张人民币从前消失。
单纯的二极生暂时无法决定。
项嘉又把上海青挂在拖把杆上:“菜也择好,洗净。”
她买的面疙瘩和北方人常的不同,中间圆两边尖,像纺锤,也像小鱼。
机生产的半成品或许没有纯手工的滋味厚重,却胜在方便快捷。
项嘉:“你先回去,涮涮新拖把,把地拖一遍。”
老板了批礼盒,她除了卖货还要装盒,每一样果的分量都不能错。
主主,吃得火朝天。
项嘉将他带到大门,指指外面:“认识路吧?”
红枣、桃、开心果、碧果……都是逢年过节、走亲访友的送礼佳品,留着当零也很合适。
天黑透的时候回到家,程晋山已经追完今日份的电视剧,
……
扛起白面,右手拎着大米,表还轻松:“费那事嘛?走啊!还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