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完了那一碗冰酪还不够,临走前又咧着嘴与郑皇后边的掌事姑姑悄悄:“姑姑,我还想带一碗冰酪回……”
该不会,这又是第二个“宸贵妃”罢?
近日天气炎,在这种时候能吃上一冰便是最舒服的,郑皇后见她吃得酣畅,唇边禁不住扬起笑意,轻声嘱咐她:“冰纵然甘,也切忌多。若是闹坏了肚,可有得你受。”
这么个惹人怜的小姑娘,郑皇后边上了年纪的人都打心里疼她,徐姑姑此时见她同自己讨要吃,登时笑成了一朵花,“好好好,都给公主带回去……”
郑皇后见这场戏演得差不多,便及时声打断。
郑皇后睨她一,“行了,快吃你的罢,吃完就回你的永乐顽去,个小泼猴。”
这话说得自己同狼才虎豹似的,蔺紓不悦的扭了扭嘴,嘟囔:“儿臣又不会吃了她……”
郑皇后哪能不知她的脾,她的额,“林人胆小,你可别总吓唬人家。”
她那双与宸贵妃极其肖似的眉,心底里渐渐警惕起来。
林知也并不是那么蠢,隐隐发现自己说那句话后殿中的气氛便开始有些冷滞,连忙回想她方才的话到底有何不妥。
蔺紓眯着睛冲她莞尔一笑,语气里夹带几丝撒的味:“还是母后对儿臣最好了……”
“整日不是去你父皇那儿讨宝,就是来母后这儿讨吃……”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闻着味便来了。”待她们走后,郑皇后命人给她上龙须酥和玫瑰冰酪。
过了良久,殿中才传一笑声。
“不知的,还以为是本欺负你了。”
“儿臣谢过母后!”蔺紓自知“吃人嘴短,拿人手”,并未有丝毫不虞,让寒梅拿了盒,笑嘻嘻冲她行了个礼,便一溜烟的跑了。
蔺紓幽笑看着她,声音懒洋洋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瞧给林人紧张的,脸都白了。”
瞧见边人对女儿如此纵容的模样,郑皇后没好气的摇摇,说她是“小叫花”。
蔺紓衔着金勺冲她乖巧的颔了颔首,而后听到她问自己为何独独特意来看林人,便随敷衍:“母后就当儿臣是来贪新鲜的罢!”
“好了。”她看着林知,温柔笑:“林人,你初来乍到,这几日便先跟着主殿的赵婕妤学习学习后里的规矩罢,也以免日后在陛面前错……”
蔺紓的笑容蓦然僵在脸上,她看着前那双熟悉至极的眉,一前所未有的厌恶绪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
再围着里的趣事聊了一会,众妃便识趣的告退了。
林知连忙摆手,讪笑两声,“嫔妾不敢,公主您说笑了……”
又见前的这位公主紧紧盯着自己,虽笑容未变,却莫名让她觉得骨悚然,后背冷汗渐起。
依她看,那只不过是个婢的人,且胆怯,定翻不什么风浪来,故而无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