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紓便顺势问他近日都在忙些什么,他这回未再隐瞒,但也未详说,简便了一句:“是荆州的事宜。”
“你这么久未来见我,便是为了寻这小东西?”她放小木勺,回问。
盍邑取过帕巾将她的两只小手拭净,将帕巾搭回铜盆上时,怀里的人儿突然转了个,他意识低,却见她抬手攀住他的脖颈吻上来。
她捻起笼里尾指大的小木勺轻轻敲了敲它的脑袋,嘴角挂着深笑,“你倒是嘴甜。”
她记起荆州的洪灾,遂多问了一句:“如今况可好些了?”
停顿稍许,他才继续:“据说,它象征着深专一。”
他,“嗯,洪灾已止,百姓们的生活也安定了许多。”
盍邑知她用意,想来是想弥补方才她不给自己牵手的遗憾,微微一笑,伸手牵住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这鹦鹉至上半的颜是桃红的,半则是浅草,这样难当的颜组合起来竟不显丑,上那一双漆黑晶亮的双,反倒显得憨态可掬。
她微微抬,目是他线条分明的颌,长卷的睫垂,神专注认真,只觉心一阵。
来。
先是给她打上香胰,再浸铜盆中沐洗,蔺紓被他圈在怀里,他的怀抱总是这样宽厚温,她将背靠在他的膛上,低看着温中交合的大小手,心里莫名升起一难以言喻的觉。
只是,人财损失不少,原本穷乡僻壤的荆州在他的治领好不容易有所改善,如今一朝洪灾又打回了原样,盍邑不可谓不心疼。
待他归回,必要勉力让荆州“振作”起来。
见她将这小东西逗得有些起火,他轻了一声哨,让激动得翅膀飞腾的鹦鹉瞬间安静来,敛眸看着她温声:“这是桃脸牡丹鹦鹉。”
盍邑怕她提久了鸟笼手累,遂伸手将鸟笼拿过来,在自己手上提着,垂眸静静看着她逗鹦鹉,唇畔在不知不觉间扬起。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盍邑见她终于肯与自己说话,心里登时松了一气,浅笑回应:“也不全是,近日确实事忙。”
他将鸟笼安置好,牵着她来到盥洗架旁,亲自替她挽袖净手。
蔺紓动作微顿,抬时迎上他脉脉的神,心里的气顿时犹如被扎破了个的球一般,“咻”的一声登时消失殆尽。
本来这鹦鹉是一对儿的,可惜在半路上死了一只雄的,只落了这只雌的,刚来时她极是萎靡不振,就这么不吃不喝过了几日,就在盍邑以为她要赴殉时,她好像又突然想通了,肯后神顿时好了不少,再调教了几日,已是如今活蹦乱的模样了。
久日未见的孤男寡女共一室,自然是柴烈火,难舍难分,就在她的手摸上他的腰带,要行一步动作时,盍邑却蓦地擒住了她的手。
蔺紓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小东西有些可怜,怜惜的用手指摸了摸她的,鹦鹉也垂着脑袋,很乖顺的任她抚摸。
“那便好。”她低声呢喃一句,沉默片刻,突然朝他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