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夜在宗人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休要隐瞒!”
蔺暨命人将御医们送去后,回看见她站在原地神,轻唤一声:“阿元。”
不,不!她在心里惊骇的大喊一句,还未来得及反抗,一桶混杂了数斤盐的盐便兜淋。
是了,宸贵妃都疯了,从小对长蔺琮护有加的父皇怎会无动于衷呢。
“嗯?”蔺紓很快便回过神来,见他走过来,往自己后的龙床上看了一,“父皇这儿有御医看着,你且放心。”
被重掷在地的桶咕噜噜的到她的脚底,似在提示着她方才经历了一场多么惨无人的折磨。
静心休养。
还未说完,便被他抬手止住了话,蔺紓只得闭上了嘴。
不知了多久,正当她快要晕厥过去时,耳边传来一句:“来人,上桶盐来让这贱人醒醒神!”
却见他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周围,才低声与她:“这件事父皇已交由大理寺查,结果还得看大理寺。”
她沉片刻,像是随问:“大皇兄的事……”
苟延残之际,听到由远及近传来的轻缓脚步声,与这地牢格格不的清雅檀香逐渐飘近,咸涩的盐睛里酸痛难忍,令人无法睁开双,过了半晌她才动作迟缓的抬起,当对上来人那张温清隽的面容时,微愣片刻。
“呸!真是个贱骨!”
“啪啪啪!”
蔺紓闻言颔了颔首,估摸着他还要在这儿待些时候,便关怀了一句,让他注意,而后便走了。
待她离去,蔺暨背手站在龙床边,目光停留在那张略显苍老的面容上,抿唇若有所思。
她自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有心想多问几句,又怕这殿里隔墙有耳,而且观他样,也是不想让自己过多询问这件事。
已经如此反复问了几个时辰,却仍未得到一丝一毫有用的消息,行刑之人疲惫之见她仍旧嘴,顿时怒不可遏,抬起鞭又是接连数十鞭去,扭曲的面容骇人不已。
“还敢狡辩!还敢狡辩!”
看似认真聆听御医的嘱咐,她心中却另有所想。
湿昏暗的地牢里,连续几声破空的巨响骤然响起。
别人的话她或许不会听,但蔺暨的话她还是听的。
带着钩刺的鞭再一次狠狠落,被悬挂在十字架上伤痕累累,鲜血染衣的女蓦地仰首闷哼一声,嘴唇撕咬得鲜血淋漓,过了良久,才见她半吊着睛,嘶嘶气,艰难的挤一句:“婢之言……句句属实!”
“呃啊啊啊啊!”
刹那间,浑便犹如被人用利刃在本就血肉模糊的伤上重重刺了几刀,固定在十字架上的纤细剧烈痉挛起来,好看的面容挤成了一团,表狰狞,嘴巴张开到极致,整个地牢里都回着痛不生的嘶喊声。
就在她第叁次昏厥过去又被人泼醒时,那群人才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折磨,恼怒的弃桶离去。
又夜深了,让她先回去歇息,倒是半句不提蔺琮的死。
“太殿。”